查尔斯沉默了一会儿，了：“看到了一分。”

    旺达完全没听懂两人像是在猜谜一样的对话，她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红的光芒再次凝聚了起来。

    伏地完全没有再理会旺达，他的中陡然爆发冰冷的杀意，住杖的苍白的手背上都有些青暴来。

    他所创造的这个幻境本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攻破的，只是他在看到旺达脑中那段关于索科维亚的记忆时，神现了恍惚，这才会被轻易地侵。而且前这个男人的心灵力量显然比后那个女孩超了很多个等级，他甚至在他灵魂不稳定的时刻侵了他的大脑，侵了他的幻境，而且还看到了他的一分记忆。

    “你看到了什么？”他的睛已经完全被血红的光芒所充斥，像是酝酿着死亡的风暴。

    “……我很抱歉。”查尔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

    他看到的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他了解伏地和沈晏舟之间发生的那么多事的真相。

    也足够他会到伏地所受到的那痛骨髓的悔恨和悲哀。

    他曾经将残暴和杀戮带向整个世界，唯独将温柔留给了一个人。也曾经死于绝望，重生于恨，将愤怒和暴戾转而发在同一个人的上。

    最后谎言被打破，自欺欺人的骗局被揭穿，却差永远失去了弥补的机会。

    大而又疯狂的黑王，唯一的肋被他自己亲手敲碎，又重新拼合起来。

    只是那些裂痕到底还是无法消除了。

    伏地终究是没有等到查尔斯的回答，良久，他的目光沉了去，那些红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了，眸重新变回了漆黑的墨。他的手有些无力的垂了来，紫衫木杖颓然指着地面。

    “你……认识他吗？”寂静的空气中，他突然轻声说。

    查尔斯立刻就明白了伏地所指的“他”是谁，他了：“或许称得上是朋友。”

    “朋友……”伏地像是自言自语般重复了一遍，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如果杀了你，他会伤心，对吗？”

    他从来没有过朋友。从来没有。

    “……不仅是我。”查尔斯斟酌着用词，慢慢地说：“我想，他不会愿意见到你杀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