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两只不省心又可的包，终于大了。

    论样貌，这两只本是堂兄弟，眉目之间自有相似之。穆承浩又有几分来自敬王妃的明艳，平时说笑，穿着多为亮，人也。与穆承浩比起来，穆承泽五官俊秀，冷漠疏离的反令其多几分傲然，且他素来寡言少语，一看去总是穆承浩更为夺目，但也绝不会有人因此无视掉他。穆承泽比穆承浩还要挑一些，气质也截然不同，光是一言不发站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多瞧两……

    云晞也经常瞧。

    承浩从小到大总是被夸，所以云晞更偏向多夸一夸阿泽。论文，承浩一些，论武，阿泽更胜一筹，各有所。但是他比谁都清楚，阿泽从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小皇，成如今能与承浩并肩而立、意气风发的少年，有多不容易。

    三年前，派去各地的人终于寻到了一位通语的民间艺人，当那位艺人来到云晞面前准备教授六皇语时，却惊讶地发现六皇已经很熟练了。在仔细问询过六皇平时练习的法时，那位艺人笑：“我原是因生活所迫不得不跟着师傅学，到如今于此，不知过了多少年，六殿能自己学会，也许正应了一句话：勤能补拙吧。”

    原来语的窍门就是在于多学多练，穆承泽多年的持也没有白费，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用到手语了。为了在武艺上能“略胜一筹”，他还时常习剑到夜，有时云晞睡晚了，都能看见六皇屋里的灯仍亮着……

    云晞叹了气想，或许他这辈，都会偏心于阿泽的。

    “表哥……”

    云晞回过神，见穆承泽拿了块布巾，不知何时已来到前，一黑发上布满了珠，领也有些，知他方才沐浴完，熟练地将布巾接过来，替他细细拭发。

    “才不久，怎么不了再过来？”

    “怕表哥久等。”穆承泽脆随着他手的动作轻轻闭上睛。

    云晞已得差不多了，笑：“承浩从来都不这样。”

    阿泽从刚来的时候起就是云晞帮他的，承浩嫌着发到走太难受，总是自己来，这一两人倒是从来都不争。

    穆承泽也不说话，云晞总这么念他，怕他着凉，但每次拿了布巾直接过来，还是会亲自动手帮他。

    云晞又替他把颈的迹都清理净，拉好衣领。穆承泽的颈项挂了一红绳，拴着云晞当年送给他的玉。这玉原是小孩得多，穆承泽如今大了，也没有要摘来的意思，只是贴着里衣仔细放好，不再在衣衫外了。

    云晞：“好了。等会儿随我去敬王府，你若是再一声不吭，小心我把你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