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逆鳞咽了唾沫，说：“我能看见你的影，但看不清你的样。”

    “……我就在你面前。”南佳木心慌地说。

    李逆鳞勉笑了一：“所以我这是突然近视吧？还是远视？因为人老了？”

    “你他妈这是脑袋里有淤血，压迫到视神经了。”南佳木匆匆检查一，说，“不过别担心，有我在。实在看不见了，就别看，这世上糟心的事太多了，你还嫌脏不了睛？”

    南佳木胡说着，飞快地给李逆鳞右的伤针。

    李逆鳞痛得又要过去。

    南佳木一直喊着他，跟他说话。

    李逆鳞没没脑地说：“苏少爷呢？我都要死了，他怎么又始终弃？”

    南佳木的手一抖，差失了准。“逆鳞，是你让他去找宋末的。”

    “是吗？”李逆鳞艰难地笑了一，“我记不得了。”

    几分钟前的事，他却已经记不得了。他的脑受到严重的创伤，南佳木几乎没有信心能在这恶劣的条件治好他。

    怎么办？

    南佳木心尖颤着，却仍旧从脸上挤笑容，逗李逆鳞：“这事你怎么能记不得呢？万一他真的始终弃，反咬你一，你不是赔大了？”

    “没准是我先始终弃呢？”李逆鳞咳了两声，努力轻松的样，“佳木，你别不信。这方面，我拿手！”

    “那是，你不早对老这么了吗？”南佳木继续跟他瞎侃。

    李逆鳞得意地咧着嘴笑，角却忽然涌泪来。

    “佳木。”李逆鳞带着哭腔说，“我要死了，我还能见着他吗？”

    “别胡说！”南佳木沉声喝斥，“谁说你要死了？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那我们比比，是你救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行。”南佳木说着，剪断最后的合线，拍了拍李逆鳞的肩膀，“伤没什么大碍。现在把脑袋伸过来，给哥好好瞧瞧。”

    李逆鳞挣扎着动了动，说：“你快，我都现幻听了。总觉得外面有人……”

    话没说完，南佳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话，真有人！”南佳木搂着李逆鳞，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