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击掌：“的确有可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是楚雄伤害他在先。楚雄已经死了，再拉上他陪葬，只会加重伤害。”裴玉衡叹息，“生命不能重来，我不想世上再多一个寡妇。”

    “青？跟我住的酒店一个名字。”

    裴玉衡很认真地听着，不问，不打断，甚至也并没有神的与附和，就只是倾听。

    鬼魂再死不瞑目，也不可能开着一辆普桑来跟踪遗孀。李望心中有数，立刻拨电话给通门的同事：“帮我查个车牌……”

    李望忽然明白，有时候沉默也是一温柔的支持，他喟叹：“我妈常说，就算我找到青有什么用？她肯定已经嫁人了。我也想过这况。但是现在，我从你上明白到，无论她有没有嫁人，只要她活着，我就已经心满意足。生命，才是最宝贵的。我只想知她是生是死，过得好不好。”

    “你好像很遗憾。”玉衡转过注视他，“对那只瓶，你一直特别在意，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李望看不见车里的人，但却心明亮记了车牌号，他问玉衡：“刚才跟踪你的是这辆车吗？”

    李望动容。有的人会因为自己不幸，就不得地球毁灭，全世界跟着自己一起沉沦；但也有人，像裴玉衡这样，会对所有的不幸同受，即使自己沉沦在最黑暗的炼狱里，也依然愿意用一颗天使的心来照亮世界。

    李望开始讲述，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对人讲起他与青的故事，古镇的香樟，瑶里的白土，思溪的小桥，夕西，青对他的承诺，还有他们两个人的秘密约定。

    “好像是，我不能确定。”

    “法会作为重要的参考依据。不过，如果谷好问真是直接造成你丈夫死亡的原凶，你真的会原谅他吗？”

    这女不仅有一颗天使的心，更有一颗玲珑剔透心。李望呼，终于说：“我一直都想跟你说说我的事，那只瓶的事，你愿意听吗？”

    “难怪你当初一直追问我那只瓶的事。”裴玉衡忽然说，“你说，谷好问对昌南的瓷业这么熟，他会不会知瓶的来历？”

    李望安：“案结了，那只瓶就可以还你了。”

    “是。”李望凝视裴玉衡，“我是一个警察，从来不信太玄的东西，可是遇到你后，却有很多巧合都难以解释。在你丈夫的遗中发现的瓶，上面的画是我女朋友青画的；你住的酒店，又偏偏叫作青。这让我不能不觉得，好像冥冥中，上苍在向我暗示什么。我有一觉，跟随这个案，跟你在一起，就会找到我女朋友青。”

    “她不见了吗？”

    “不见十年了。”

    他们这时候正经过一家瓷店，玉衡在橱窗前站来，望着一只瓶神。那是一只青瓷瓶，也画的是山，造型与楚雄案发现场发现的那只碎瓶有八九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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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那幅画，我亲看着我女朋友完成的，她叫青。”

    “上面的画，是你认识的人画的？”

    等回音的当儿，裴玉衡已经冷静来，问李望：“如果我不起诉谷好问，会对他轻判吗？”

雳雷火，车立刻发动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