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错，何惧捐生？就死在他的怀里，让他一辈怀念也是好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便她何玲珑是一樽价值连城的玲珑骨瓷，自己也绝不要仿冒替代的膺品。

    生也罢，死也罢，今夜，便是她与楚雄的最后一面了。他们的故事，到底会有个怎样的收稍？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她听到拍门声，很重，很急。

    玉衡知是楚雄，他来得比自己想象中要快。该来的总会来，就让一切快些结束吧？

    她站起，一步步走去，刚刚扫过的院，才不过半日便又积了许多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气氛，越发像鬼片。她淡淡地应了一声门“来了”，轻轻拉开闩，又是一句“来了”，仿佛待客。

    斜月微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一时都有些怔住，仿佛隔世相见，似真似幻。

    他们都暴了自己，一个是杀人凶手，一个是迷药绑匪，刀枪对峙，生死相见。曾经是最相的一对夫妻啊，他们究竟是怎么样走到这一步的？

    半晌，楚雄先开：“玲珑在哪儿？”

    玉衡心恼怒，却不动声，仍是淡淡的吻：“你应该先问她是死是活。”

    “我来之前，你不会让她死的。”楚雄眯起，“以前，我想象不你会这样。杀人？你不了手。”

    “你却得了手！你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那是意外！我不知他有脑瘤……”

    “都一样！”玉衡暴喝，“你看着他病发，要是肯打电话立刻送去医院还来得及，但你见死不救，反而借尸还魂，等于杀了他两次！看着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一死去，你是什么觉？看着自己的妻在葬礼上守着假尸尽洋相，你觉得很好笑很过瘾是吗？”

    “我没有……”楚雄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