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蓬松松一碗生粉没几就不见了踪影。小饕不死心地一圈圈着碗沿，心里又盘算着去讨剩的生粉。

    它讨的说辞还未想好，陆潜便先叹了气：“可惜时间不对。”

    “啊？”小饕一愣：什么时间？

    陆潜也不解释，只是颇有些惋惜地问小饕：“这山里可有谁了南瓜？”

    “南瓜？”小饕想了想，“鼠那里好像是有——陆潜，你要南瓜给我吃？”

    “小饕想吃？”陆潜问它。

    小饕。

    陆潜笑：“次吧，这次你先去些南瓜叶回来，我用得着。”

    陆潜这么吩咐必定是和要的吃有关，小饕也不偷懒，两放着光就去直奔鼠老巢去了。

    陆潜目送它跑远，探手怀中取夜里收到纸鹤。那只小东西卧在他掌中，无力地扇动翅膀。陆潜冷望它，纸鹤渐渐停动作，再无异样。

    “既然赶了我来，现又何必找我……”他低语，笑声闷在间，时却化作一声叹。

    “沙——”一阵风过，林叶微动。

    陆潜猛地收掌，四环顾：河岸边并无他人。

    他理了理衣襟，形容如常地打了满锅的架在灶上烧——而那纸鹤便在抬手间消失于火之中。

    陆潜站在锅边等，还未开，小饕先回来了。

    它也不知是如何跟那鼠代的，陆潜的意思是要几片南瓜叶就足够，小饕却是拖了整条的南瓜藤回来——全须全尾，上面还挂着十来朵南瓜。

    “给你。”小饕很得意。

    那昂首的得意劲儿让陆潜实在不忍说它什么，只得顺着小饕的意随便夸奖了两句，然后摘了些的叶，洗净放在一边。

    等到开，陆潜便把南瓜叶到锅里焯，焯过便捞来沥，再石臼里捣烂，倒糯米粉里，和上沸拌匀面。捣烂的叶有青涩的香，小饕嗅着那味，不住地问：“你在什么？”

    “在青团。”陆潜用力着面团，“可惜现在没有艾草。”

    小饕疑惑地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