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你那儿回来之后不久便不舒服了。”陆潜奋力拽着小饕，让它面呼。

    豹又问：“以前可曾有过？”

    “之前——被青团噎着那次小饕咙也过……”

    “你怎么不早说！”豹暴怒，豹尾狠狠在河面，飞起丈，待到飞落，那斑斓豹已不见踪影，只一眉目飞扬的青年男立在那。

    陆潜早料定豹能幻化人形，现在见他人也不多吃惊，只是问：“豹兄可有办法帮小饕？”

    豹也不理他，十指翻飞，拍一法诀在小饕额。小饕后知后觉地抬起，看了他一，还不及有什么表示，便两一闭，昏了过去。

    豹躬托住小饕，双臂一抬便将小饕抱上岸去。

    陆潜忧心小饕，追着上了岸：“豹兄，小饕究竟如何了？”

    “如何？”男回眸，颜艳丽的薄似笑非笑，瞳仁竖作一线的琥珀却是明明白白满是憎厌，“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

    “就是？”

    “——发罢了。”

    豹这话一，陆潜只觉得荒谬可笑：“小饕还是个孩，豹兄这个玩笑……似乎不太合适吧？”

    豹走到草茵放小饕，也不起，单膝着地偎在小饕边，仔细梳理它脸上杂的卷。

    陆潜皱眉：“豹兄？”

    青年低看着小饕，神是与面对陆潜时截然不同的温和怜惜。陆潜唤他，他半晌才应：“陆潜，你以为小饕现在年岁几何？”

    “小饕连牙齿都未，还是幼兽。”陆潜不知豹问话用意何在，却还是认真答了，“饕餮寿，生缓慢，但天生灵，一世会学人言语——小饕虽然会说人话，但该是还不足五岁吧？”

    “呵！”豹轻笑，“那你觉得，我又该是什么年纪？”

    “寻常草木山灵初窥修炼法门少说也需数十年，要修炼人形，又得再加百十年——如豹兄这样可以随意在人间走动的，少说也该有两百年功力了吧？”

    “不错，”豹侧过，单薄的嘴勾抹奇妙的弧度，“自我修炼以来，已经过去三百余年——而这三百多年里，小饕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

    “什么？！”陆潜吃惊，“你是说……”

    “小饕一直都是这幅模样。”豹边的讥嘲毫不掩饰，“整座灵山，除了那些老树，年龄最大的便是小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