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现在的修为还受不住雷劫。他之前的动作已经唤得雷光乍起，现在再胡挣动，只怕一不留神就要被劈成飞灰。

    “用纸鹤跟灵山的那个‘故人’？”豹恨得牙，却又忌惮沈雁回再祭什么古怪东西不能当场发作，只得把怨气统统堆到陆潜上，“小饕山找你，你们不在山好好过年，又跑回来什么！”

    中镇山陆潜与狐妖九垣好，此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陆潜叹了气：幸好这次来的是沈雁回，如果是先前追杀他的那些人，豹他们不一定会输，受伤见血却是少不了的。

    不过，若是那些人，恐怕也上不了灵山。

    豹这话一，陆潜便知自己先前的担忧没错：豹该是一早发现有人闯灵山，才故意放小饕山，自己带着妖怪们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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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细说，陆潜匆匆代小饕看住豹和其他妖怪，小饕往妖怪们那里走时，他便朝着沈雁回了一揖：“沈掌门。”

    九垣讨厌士，在观住着自己也难受得，为了气却又勉力忍着，只在憋不住的时候才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发一番。他住在中镇山时常常躲去丹房睡觉，恰逢陆潜刚得了个新方在那里守炉炼丹，一来二去，两人便逐渐熟识起来。日久了，成了莫逆，最后更是连狐珠也敢相托。

    九垣说是狐妖，实则早已臻至散仙，就连符箓派那些天天收妖的，当着他的面也只能恭恭敬敬一声“仙君”。九垣生乖张，睚眦必报，未成仙时受了门的气，一旦升仙，既不走访云游，也不结仙友，天天就在各家观里作客使唤人，变着法儿寻人晦气。

    “陆师兄你……这是在求我？”沈雁回似乎怔愣了一；等那怔愣过去，他也不待陆潜再说，右手扬起两指在空中一划，一朱砂黄符便从豹上飘至沈雁回袖中。“这样，师兄你可满意了？”

    没了上束缚，豹立刻起来把小饕妖怪堆里护着，琥珀里满是怒气：“陆潜！你和这家伙到底什么关系！”

    豹刚在沈雁回手里吃了苦，陆潜自然知他在问什么。他略一踟蹰，丝苦笑：“他……便是我提过的那位‘故人’。”

    陆潜起，：“还请沈掌门收了符。”

    “陆师兄这是什么？”沈雁回挑眉。

    若只是安居一隅，豹他们还能轻松过活；若是遇敌……

    灵山妖怪众多，但真说到行浅，只怕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灵山改运太晚，灵气远不如外名山大川，在这里修炼的妖怪便是费几倍的时间，实力也不一定多少。

也不多，但一听沈雁回提及符，陆潜便暗“糟糕”：沈雁回本就是中镇山最有资质的符箓派弟，现在又接任掌门，他上带着的符怕是没有一会是凡品——寻常雷缚符只能引来普通雷电，而沈雁回手中这一，恐怕借的会是那雷劫之雷。

    自从陆潜被逐中镇山，明里暗里遇袭受敌便成了家常便饭。追杀他的是什么人，揣着的又是什么心思，陆潜心中早已明白通透：他无，于丹鼎上也还不曾炼过什么起死人白骨的灵丹，唯一能被旁人觊觎的，就是九垣托付给他的狐珠。

    九垣要渡天劫，怕功力太招来的雷劫太盛，便把狐珠给陆潜保。他在中镇山找了个偏僻山谷受劫，惊雷足足劈了一天，等到雷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