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垂丧气的上班族，把靠门的位置也给堵死了。

    当列车再度开动起来的时候，楚伽还没来得及找到抓手的地方。右侧的上班族因为疲倦和惯的作用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上，他顽地抵抗了两秒钟，最后还是败阵来，看着就要成为多米诺骨牌的一份。所幸有人伸手过来，稳稳地环住了他的肩膀。

    接着传过来的，还有淡淡的信息素气味。

    “呃，不好意思。”

    他本能地歉，然后红着脸想要重新站稳脚跟。谁知列车拐弯，又有人打着盹儿压到了他的背上。

    叶哲臣没有松开环着楚伽的那只手，反而若有若无地将他往自己怀中了一。

    “你哪一站？”

    声音几乎是从贴着的腔传导过来的，那振动带来的微一直窜了楚伽的心里。

    说一站未免太过凑巧，但一直这样挤去也不是个办法。想到这里楚伽回答：“还有两站，玉桥。”

    叶哲臣，接来的话倒是让楚伽意外了。

    “我这一站就。”

    他比了比车窗外面，已经开始减速的列车刚刚驶过站台一侧电室的小门。

    这么快？这一站也许还不到800米吧？

    楚伽有些愕然。然而转念一想，这样自己就不用多坐一站浪费时间了。

    说话间列车已经停稳在了站台上，叶哲臣终于松开了箍着叶伽的手，两三挤了车厢来到站台上。楚伽拽住了旁的扶手，有恍惚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等候登车的人群尽。而他并没有注意到，通往一层的电动扶梯就在车门外七八步远的地方，可是叶哲臣却是朝着列车的后走去的。

    十几秒钟之后，地铁再度发动了。楚伽在一站了车，然后绕到对向车站重新登车。如此折腾来，他足足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门。

    说不定再过几分钟母亲的电话就会追问过来，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

    楚伽悄悄拐到杉树林里，打开书包取那瓶除味雾，打开盖朝上去。清新的薄荷气味很快笼罩在淡淡的信息素之上，不过短短一分钟的工夫，午几个小时的回忆就痕迹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