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与上次的不是同一辆。他从后座推门车，很好，说明还有司机接送。

    她在镜前再转几圈，确保每个细节都尽可能完，贴上后跟贴。新鞋穿上脚并不算很折磨，但也绝对不舒坦。时尚和舒适度，从来是无法平衡的天平两端。她拿起手包，放手机后，再在空隙里蛮横地粉饼、红、纸巾和钥匙，没有带一钱。这个夜晚注定不需要她掏钱包。

    门禁声响，赵无打开，径直推门去，回落锁。

    Aaron看见站在电梯门外的她，只需一，里满是惊艳。

    “You  look  geous.”他不自禁地冒母语。

    赵无早习惯这样的目光，自然地抬手理理他的衣领，哪怕它其实整齐得挑不任何差错：“谢谢，你也是。”

    她在工作中跟着主参加过这类正式的宴会，只是没有这么重量级，场地也比这小很多。她曾经的那些男伴要么不敢把她公之于众，要么本自己也不参加，这样说来，赵无在Aaron这里得到的待遇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她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对他提供单方面的“业务”续约。反正骗两个是骗，骗一个也是骗；骗一个月是骗，骗一年也是骗，还省得她切换目标。

    他们走会场，后陆陆续续有来人，里面也已站满来宾。

    所谓衣香鬓影、觥筹错，她在此刻才真正会到，华丽得有些不真实。

    她在来时特意看了看门的立牌，上面写的是某两公司战略合作五周年庆祝会，属于商业晚宴。以Aaron的职业能够光明正大地现在这里，更加赵无对他的猜测。

    他们如同电视剧里所演的一样，绕着圈和场中的男男女女打过招呼，Aaron被不认识的男人拉到旁边谈话，赵无独自挑靠着休息。这双鞋的跟细得快比上牙签，她踩在上面走路，靠的全是自平衡力。如果不是怕被人看见，她还真想偷偷脱来放松放松脚底。

    这时候她便格外觉得自己是个圈外人，因为她完全无法自如地找到女士休息室，甚至都不确定有没有这个东西。如果她假装熟练地问保安休息室在哪里，而对方满脸冷淡地告诉这压不存在，也不知是谁更尴尬一。

    这好的，上面还裹着绒布，一不冰人。

    赵无手上举着喝空了的酒杯，发现摆满的桌附近没有一个人逗留，得她也不好意思过去。宴会刚开始就大吃特吃，听起来不怎么有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