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他儿的一半财产呢？哪怕她表现得再善良和贴心，对他多么真挚，可季广绅要是会受这些影响，哪还有如今这么大的家业，早折损在半途。

    真能动人，却鲜能化人，她不是观音。

    “那时候你要的太多。”他看着赵无把戒指盒揣好。

    “现在我要的依旧很多，只是变得简单了。”

    “司机在楼。”

    “嗯。”她明白他无意继续说去，走一张纸巾，了角，“那我先走了。”

    “再会。”

    她提包起，没说那两个字。

    除开两周前，他们更早见面已经是去年年初，两人工作并无集，今天以后，次再会又不知是何年何月。赵无倒还能经常看见他，在电视上，不过季广绅就没什么可能会见到她了。

    赵无坐车里，季广绅的助理替她关上门，车窗半开。

    “对了赵小，老板让我问您一句话。”助理单手背后，弯腰看她。

    她刚把包放到旁边，转回：“什么话？”

    “老板问，当初送您的那枚戒指，现在在哪里呢？”

    赵无一愣，季广绅为什么刚才不亲问她？不过他说的那枚戒指啊……她拿到的当天就脱手了，现在估计在某个不知名市场上通吧，或者在谁家二手上，正被四炫耀。

    “保险柜里好好保存着呢。”她说。

    “好的，我会这么告诉他的，您慢走。”助理向司机抬臂，车发动。

    赵无到家，助理的问话一直盘旋在脑海里，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想想，翻包里的那个戒指盒，打开电脑，寻找一年半及更之前的相册，她向来有备份照片的习惯。开一张图，她举起手中的这枚和图片中的对比，发现它们得一模一样。

    不，或许更准确来说，它们本就是同一枚。

    原来助理那句话是这个意思，意识到这个事实，赵无忽然不能自抑地笑起来。

    她一边笑着一边扣上盒，把它扔梳妆台屉，和那副锁骨链组放一起。

    “唉，姜还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