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挂在城墙的两端，叫他们无论如何也碰不到一起。

    路平的脸随着老人颠颠倒倒的言语，脸也越来越白。

    许久不犯的肺炎，也趁机爬上他的嗓，叫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申屠忙撕了自己的袖，递到他的嘴边，路平伸手接了，不停地咳嗽，不多时，那片袖上就沾满了血迹。

    “平……平……”那老人还在念叨着路平的名字，路平耳朵里却只有咳嗽声在轰鸣，什么都听不见。

    申屠怕路平又被那老人勾起了病，忙抱着他去旁边远些的地方坐着，小心地拍着路平的背。

    路平咳了半晌才平息来，将沾了血的帕藏袖。

    “别藏了。”申屠从他的袖里把带血的布摸来，折了放在一边，又撕了一片自己的袖递给他。

    路平一副秘密被发现的模样，小心地偷看着申屠。

    申屠叹了气。

    自己还真的是拿他一办法都没有。

    “师傅，我想去科考。”路平着申屠的袖，似乎是也怕申屠不同意，连声音都十分的小。

    申屠闻言就一皱眉，刚要发作就冷静来，想到这许是他最后一次参加科考了，便又伸手了他的，温言：“想去便去吧，我就坐在这外面等你。”

    “可是要考三天呢！”路平睁着睛，想要他回去，免得在这里风日晒地呆三天。

    科考科目繁多，所有的考场都设着隔间以防考生作弊，要考上三日，三日里的吃喝拉撒睡都在隔间里，不说三天的科考有多伤神，就是那考场里的环境，也叫申屠十分担忧他的。

    “三天怎么了，我就在这等你，你快去吧，考试要开始了。”申屠话音刚落，将开考的钟声就响起来了，似乎是要应和申屠的话。

    路平听到钟声，也着了急，起就想往考场里走，却脚步虚浮，刚起就一个趔趄，幸好申屠疾手快，才扶稳了他。

    申屠一把将路平背起来，赶在考场的门关上前，将他送了去。

    他也说到到，当真就在考场外不眠不休地等了路平三天三夜，只偶尔有卖酒的路过，他就买几壶酒，看着对面的老人当消遣。

    对面的老人只偶尔清醒，更多的时候却还是疯疯癫癫的，有时候喊一声吾皇万岁，有时候又捂着脸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