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碗还给童涵，：“你熬得药何时苦过，不过我的病我清楚，你治不好的。”

    “你分明是瞧不起我的医术。”童涵接过碗，故作不满地看着申屠，又伸手要去探他的脉。

    申屠分明不想要他为自己诊脉的，然他此刻看着童涵的表，分不清他此刻究竟是真的不满还是故作不满，便顺从地伸手，却还是：“你不必我，死不了的。”

    “呸呸呸。”童涵捂住他的嘴，替他呸了两声，为他专心致志地诊脉，却越是往探，却越是觉得不明就里。

    “怎么一儿异常都没有。”童涵嘀咕了一声，申屠本就是族人，无论是脉息还是什么都与凡人不同，为了不被童涵发现，便直接施法改变了自己的脉息，将他变得与凡人无异，却偏偏童涵对自己的病甚是执着，如何劝都拦不住，便也就罢了，尽力叫自己疼的时候不被他发现，好叫他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

    “你真是张过了。”申屠扯一个笑，希望自己能看上去亲切些，“我现在已经无妨了，说不定只是有些困了，睡一觉便好了。”

    “那脉息也不该如此平稳啊……”童涵嘀咕了一声，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申屠，见他似乎确实已无妨了，便也就给他日日熬调理的药，以望他能舒服些。

    “今日去义诊，你可还跟着我去？”童涵难得地问了问，以往义诊两人都是一起去的，这已成了默契，然他甚是担心申屠的，便也就不敢再把默契放在前。

    申屠生怕自己去又疼，却又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思忖半刻却还是选择了童涵：“今日怎么问我了，不是一直都是与你一同去的吗？”

    “不过是……”童涵梗了一，本想叫他在家休息，话到嘴边又，“那一起去吧。”

    申屠便帮忙一同收拾药箱，然后随他一同去。

    “申屠，你当真没事吗？”童涵还是十分忧心他的，一路上问数十遍，每次申屠都会耐心地回答：“放心。”

    就连义诊时，童涵也甚是不专心，动不动就要看看申屠，申屠此刻已不再看殷烨容的那本兵书，只躺在椅上，闭着睛睡觉，似是安详，然他皱着眉的样却还是暴了他此刻并不好受。

    申屠怕童涵看到了担心，忙从袖里掏兵书遮到自己的脸上，生怕又被童涵看了不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