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是她肚里的孩！”

    “她的孩是孩，我的就不是了？樾哥儿年纪小不懂事，不过冲撞了她而已，便要被送到卫所去？虞樾才七岁啊！你们知他在卫所受了多少苦吗？他瘦得不成样便罢了，那上……”说着，程氏哽咽了，泪成对滴落。“……他上青一块紫一块，全都是伤！人家七岁孩都在舒适的书房里读书，我儿却场上被日晒雨淋，你们这是在诛我的心啊！我心着血，还得忍着痛让他去给三婶母歉，就为了换个安稳，同样是虞家的后，他已经卑微到何等程度！母亲，樾哥儿也是你孙儿，你不心疼他吗？”

    怎么可能不心疼，可再心疼去，他就会成为第二个虞晏清。宁氏哀叹，没应声。

    程氏绝望地看着她，冷笑。“对，您为何要心疼他。您现在又有孙儿了，这个孙儿比我们樾哥儿百倍，人家还没生便是世于，国公爷甚至整个英国公府都拿他当宝贝，当珠，你当然没心思顾及我们樾哥儿了。我们樾哥儿可没那么厉害的父亲，他对您来说还有什么用？我对您来说还有什么用！没用，我们对您是一无是，甚至是累赘，您不得解脱我们吧！”

    “你……”宁氏急得大息，颤抑不住地颤抖，容嫣瞧不过去了，上前搀扶，抚着婆婆的安他。

    “瞧瞧，多和睦。容嫣，当初我也是这么真心对她的。呢？早晚你也会有我这么一天！”

    容嫣实在咽不这气了：“你怨我可以，但你不能这般对母亲，你可知她为你碎了心！”

    “心？是，把我困在后院，夺走我儿，减少我用度，让全府人看我笑话，可真是用心。”

    程氏彻底丧失了理智，像一团熊熊烈火，怨气冲天，恨不能把整间房都燃了。不止是燃，她要这火无穷无尽地燃烧，即便燃到了天边也没办法把一腔的怨怒倾泻来。

    疯了，彻底疯了。宁氏盯着大儿媳眶通红，她忍着泪不，顾不得所有在场人。怒：“我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晏清！”

    “母亲，你还要提晏清吗？”程氏突然平静了句，平静到可怕。

    容嫣心猛然提起来，顿不好，意识便朝程氏而去。可还是晚了——

    “晏清死了，早就死了！死在亡的路上了！”程氏歇斯底里地吼，这个被大家辛苦隐瞒了许久的话还是被她说来了！

    程氏还发疯，却被“啪”的一个响彻的掌给震住了。

    堂上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