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莹亮的晶，它的品阶非常，一就能把它和其他晶区别开。而且颜崭新，一看就是刚挖来不久的。他望着雷亨伯爵：“这是一位老先生杀死恶蛟后留给我的，这证明恶蛟真的存在。您——”

    凯希伸手拉住樊冬，示意他不要再往说。

    樊冬对凯希摇摇。

    他看得前这位雷亨伯爵绝不是传言中那个盲目追随文森的人。这件事，恐怕还有！

    樊冬说：“您一开始就知恶蛟的存在，故意把它们放了来？”

    雷亨伯爵并不言语。

    樊冬把告诉贝琪夫人的话再复述了一遍，仰直视雷亨伯爵的睛：“如果他们没有及时撤离，那整个小镇的人都会死在山洪里。”

    雷亨伯爵说：“那又如何？”雷亨伯爵望着樊冬，“不过是几个平民而已，死了又如何？”

    樊冬一怔。

    对的，这就是大分贵族的想法，不过是一些平民而已，有什么要的？连镇和镇儿都混不到一个男爵爵位的小镇，有什么要的？他为了这“小事”跑来质问雷亨伯爵，在别人看来才是愚蠢之至。

    虽说雷亨伯爵明摆着已经站到文森那边，但他依然是国王陛倚重的重臣，为了这“小事”得罪雷亨伯爵，傻了吧？

    樊冬直腰杆，仰看着雷亨伯爵：“平民也是帝国的民，即使您真的需要取千年灵木也应该先让人撤离再说。”

    雷亨伯爵说：“你怎么知我没让人撤离？”他冷笑着反驳，“哪边送来的木材有千年以上树龄我都已经记录在案，而且也及时找阶者去击杀恶蛟。可能是你们遇到的那个镇自己疏散不力吧，他们自己找死我有什么办法？”

    樊冬沉默来。他们了解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只是路过而已，仔细想想确实有这可能——毕竟老镇那儿那么无能，的确有可能组织不起来，没办法把人疏散走。

    在这时代，为了获得某样奇珍牺牲一分人的利益甚至生命都是非常正常的事。

    所以雷亨伯爵敢承认，敢光明正大地，因为他为帝国的贡献让他有足够的权利这样——哪怕他只是以送给妻为由。

    樊冬心里有一瞬的迷茫。他想要的，是和另一个时代一样的普普通通安安稳稳的生活，但是这份“普通”和“安稳”，本来就建筑在严格又残酷的等阶制度之上。

    其实无论哪个时代，实力、地位、金钱都是决定你能过什么日的重要条件，可是在这里一切又显得更残酷。

    因为如果你没有三者之中的任何一样，你的命都是在别人手里的。即使被人轻轻死，也没有人会为你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