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嫌疑人。

    因此老会摆摆手，非常大方让他们开着抄誊的残卷离开，回去好好留着，看以后能不能找到类似的残卷。

    回到公馆，樊冬把普里莫老放了来，问：“这人你真的认识？”

    普里莫老哼哼两声，继续抱着个紫啃，嘴里糊不清地嘟囔：“谁认识这蠢货。”老会的话他都听到了，说得还是蛮真挚的，不过老会那番推断让他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他把自己的研究心得都记在了手札里，可他压没提到过“图腾”两个字！而且他的手札怎么会落这家伙的手里……

    樊冬说：“听说胡安会在您去世第二年，去老会要求改名，把自己的名字变成了胡安·普里莫·罗。”樊冬也是回来路上才听约瑟说的。

    普里莫老呆了呆，骂：“谁许他把我名字加去的！”虽然他不知自己死后是什么光景，但从这两年了解到的事来看，那时候他上恐怕被泼了不少脏，毕竟他留的“宝贵财产”被无数人争相抢夺——没有充分的理由，他们怎么敢光明正大地这不要脸的事。

    在那个节骨上抢到他的手札，还把他的名字加自己的名字里，这个胡安·罗确实很像真心崇拜他的人。不过事过了百八十年了，谁知有没有什么变化？当初他救顾德林的时候，顾德林也是真心实意地景仰着他，最后还不是变得比谁都快。

    普里莫老说：“你没陷吧？暴了我的存在，你的麻烦就大了。”

    樊冬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他该震惊的震惊，该发问的发问。要是随便来个人说“我是普里莫的朋友”，他就颠颠地把普里莫老的存在说去，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普里莫老把最后一啃掉，拍了拍圆的肚，坐在樊冬肩膀上歇息。气氛有些沉重，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接到当初的真相，如果胡安·罗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初普里莫老的死就不是意外，而是一个心设计的陷阱，一个特意针对他而设的陷阱。设陷阱的人很可能是他的好友顾德林。看来他不仅是占了他的炼药术，还要了他的命。

    普里莫老有矛盾。他想相信现在还有人像胡安·罗一样记得他，那被崇拜、被景仰、被怀念的觉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他又不想相信真相比他揣测的还要不堪。因为害怕他动摇天都的本，所以故意设杀局将他杀死吗？

    普里莫老静静坐了许久，对樊冬说：“我想喝梅酒，你听说过吗？在盛夏的泰格帝国才能够采集到的新鲜梅果酿成的酒，必须在酿成那几天喝，否则味就会变酸——不怎么保存都会变酸。我知这里有一家不错的店，不过不知关门没有……”

    樊冬听着普里莫老黯然的语气，拍拍脯说：“我和迪亚去找找看，保准让你喝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