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为普里莫更多事，而不是在有求于普里莫时才找上门。

    这是普里莫应得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想尽办法为普里莫扬名。

    回想起来，当时的他就像个上蹿的小丑。普里莫明显不喜这事，只是为了满足他才肯稍稍合。为了他的“扬名计划”，他和普里莫渐渐有了分歧，他从来没问过普里莫想不想要，一心觉得自己是为了普里莫好。然后因为普里莫不愿接受这从来不需要的“好”而到委屈难过，一次次和普里莫争吵个不停——

    直至普里莫的死讯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多离谱。

    见鬼的名声，见鬼的扬名计划！

    要那东西来什么？

    真正有实力的人从来不需要在意这东西！

    只有他这半瓶晃的人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在意别人怎么看。在意的是他，想要名要利的是他，曾经被人瞧不起所以想要借普里莫来赢得众人艳羡目光的是他！

    普里莫活着，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人景仰、让人喜——

    只要普里莫活着，谁他-妈的名声！

    也许是应到顾德林心中的悲伤，周围的青草纷纷伏倒，弯了青青的摇杆。午后的风徐徐扫来，让顾德林心里有些空茫。

    已经一百年了啊。

    还要继续去吗？

    顾德林睁开。

    前还是那片草原，却丝毫看不当年的模样。他们第一次见面，没有这样的光，没有这样的微风，没有所有明亮鲜亮的好，只有无边无际的风雪和严寒。

    可是那个时候，他却受到世界上最大的温。

    要继续去吗？

    顾德林心底的声音一次次响起。

    正当他快要定决心时，一只漂亮的白鸟飞抵他边。白鸟脚上系着一张小小的信笺。

    顾德林一顿。虽然他没有接过这东西，但他一看就知是怎么回事。他抬手取白鸟脚上的信笺，摊开一看，原来是樊冬邀请他到王一聚，后面画着个……

    顾德林手微微发抖。

    后面画着个只有他和普里莫知的徽章图案。

    那是他为普里莫设计的，准备在普里莫来的所有东西上面加上！普里莫大概嫌弃的，他提好几次普里莫都没有答应。

    普里莫死后，这个徽章再也没有人见过。

    樊冬时从哪里得来的？

    樊冬从哪里得到它？

    樊冬的事像走灯似的在顾德林前掠过。

    很快地，他跑了起来，像个再年轻不过的少年，跑往王都所在的方向。

    还在，还在，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