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去了。”

    林之卿不语，心痛如绞，他抚摸着卓琅的骨灰坛，心：“卓琅，我擅自把你送回了你娘的边，我知你不你娘，可你心里到底还是记挂他们的。我们就此别过，再也不见了。”

    林之卿安了老妇人许久，又在沈夫人床前低语了一番，心中一片凄凉。

    等老妇人去饭的功夫，他留上的银钱，悄悄地离开了小院。

    逝者已矣，来者何往，前路漫漫，不知归期。

    番外之重拾

    我不太懂沈明奇为什么要掺和江湖这一趟浑。

    他有钱，沈半城的后人富可敌国，因为有钱，也有势，无论达官贵人还是江湖侠士都会看他几分薄面。

    这样风光的人，何苦要在江湖这个黑白不分的地方兴风作浪。

    从前我一直埋怨母亲的娘家人，为何睁睁看着母亲在卓家受苦却不肯接她去，后来我总算明白，母亲的倔脾气与沈明奇是一模一样的，只要认准了什么，那一定是不会罢休。

    两个人年少时恨上了彼此，至死都不肯原谅对方。

    我趁从谷中逃后，回到了无锡。

    母亲早已不在主宅中，被父亲以养病为由挪到了后院。

    她后半生过得寒酸，但有青灯黄卷相伴，也比在宅里面对冷嘲讽要得多。

    母亲见了我，无悲无喜，仿佛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只是把她与舅舅的那事说了，叫我去京城投奔沈明奇。

    卓家早就没有那个叫卓琅的人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立时就去了京城。

    沈明奇生得十分慈祥，但上总透着为商的那明劲儿。

    沈家人脉单薄，到了他这一代，祖宗积德，有了俩儿，可这俩儿一也不让人省心，富家纨绔该有的病一样不少。

    沈明奇一面恨铁不成钢，一面又不舍得对自己的亲生骨手，一面又惋惜自己后继无人，此时见到了我，自然喜异常。

    不是我自夸，论聪明才智论察言观论胆识谋略，我哪样都甩沈家公一条街，沈明奇没有理由不喜。

    更何况，沈明奇一门心思想挑得武林大，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简直到了走火的程度，如今凭空现一个好傀儡，怎能不让他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