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步摇不能给你。”

    翠姨娘葱似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谄媚而略显扭曲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那神甚是稽。

    “这凤凰步摇，只有三品以上命妇才能佩，给你——”沈惜上打量一翠姨娘，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却是逾矩了。”

    永宁侯是超品爵位，无论沈惜实际如何，她名义上都是承恩伯夫人的侄女，作为永宁侯嫡妻，自带诰命。

    这就是妻妾间最大的差别。

    沈惜的话中没有一句嘲讽，却生生听得翠姨娘羞恼不已，她涨红了脸，剧烈起伏，两冒火又急又怒，只是说不话来。

    “看来我昨日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去。”沈惜抬，神淡淡的：“那我今日就再说一次，侯府是个讲规矩的地方，我也是个讲理的人。”

    沈惜看着垂恭恭敬敬的苏姨娘和程姨娘，又斜了斜仍是不服气的翠姨娘。“从前我不大理会这些，可从今后谁要是坏了规矩，就别怪我不容！”

    程姨娘和苏姨娘忙不迭的表态，翠姨娘梗着脖，中愤怒的火苗噼里啪啦燃得越来越旺。

    沈惜把步摇往盒中轻轻一放，合上匣。满室的珠光宝被锁了起来，那闭合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敲打在三个姨娘心上。

    喜么？想要么？

    不好意思，都是她的，就是拿来让你们嫉妒一。别总想着取代她的秋大梦！

    “不服气？”沈惜不再容忍翠姨娘的挑衅，她的声音像是混合了冰碴的冷，寒意人。“跪。”

    翠姨娘瞪大了睛，腊梅才想叫兰香一起上前，只见兰香再次发挥她力大无比的优势，一个人便摁着翠姨娘跪了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想明白再起来！”沈惜不再理她，转过看向程姨娘和苏姨娘时，却如同风般和。“你们也不用在我边服侍。兰草，倒些茶来。”

    冬梅端来了两个小杌，兰草则是捧着一个黑漆托盘过来，上放着两杯茶。

    “坐吧。”沈惜摆了摆手，温婉的笑：“我这儿规矩松。”

    翠姨娘梗着脖中继续火。说什么她这里规矩松，所以让苏、程两个姨娘喝茶，让自己跪着？

    苏姨娘和程姨娘对视一，垂恭敬的应了一声，福了福，对沈惜：“婢多谢大。”在翠姨娘持续火的目光中，二人略显拘谨的坐在小杌上。

    莫非翠姨娘还指望这她们两个站在她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