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竟猜透了她的心思，看穿了她镇定藏的恐惧。她真的怕失去腹中这个脆弱的小生命，沈惜自小在孤儿院大，她曾经对自己发过誓，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孩，无论什么艰难的况，都不会放弃他，会好好的保护他。

    这个孩险些因为她的莽撞而离开。乔湛一直以来也期盼着有个两人的孩，他心中的担心害怕不会少过她，却没有半分想要指责她的意思，反而百般安她。

    “别哭啊。”乔湛见沈惜眸中落大颗大颗的泪珠，明明在外人面前她表现得那么勇敢，这会儿再也伪装不她的脆弱。

    他凑上去，小心的不让自己碰到沈惜的小腹，动作轻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惜惜，这件事不怪你。”乔湛用大掌包住她的手，夜里略显低沉的声音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特别可靠。“是我没保护好你。”

    来自太后和庆国公府的恶意——

    乔湛底闪过一抹寒意，这件事不会如此简单就了结的。

    ******

    与他有相同想法的还有祁恪。

    “皇祖母，若是烺哥儿有冲撞您的地方，孙向您赔罪。”祁恪跪的脆利落，烺哥儿神木木的也跟着行礼，却没有说话。

    可他不需要说话，额上的伤、难看的脸便足以他遭受了什么。

    太后听罢，拿着帕抹泪的手顿了顿。

    “您知，烺哥儿的有些慢，行为难免有不妥之。”祁恪把错都揽过来，还不忘了带上了常玥。“还有常大姑娘，若是不妥之……都是烺哥儿不懂事。”

    祁恪在他们父皇面前，足了孝顺儿的模样，宁愿忍着委屈，到底太后是辈。可烺哥儿年纪还小，经不起折腾，若是烺哥儿有什么不对的，都是他的过错。

    正所谓不教父之过。

    祁恪是烺哥儿的父亲，圣上何尝不是祁恪的父亲？

    他这么说，他们父皇心中便颇有些不是滋味。他罕见的把烺哥儿抱在怀中，语气中也带了些怜惜之意：“我们烺哥儿这是怎么了？上痛不痛？”

    烺哥儿今日甚是合，竟然开了，吐字缓慢却也清晰。“不痛。”

    这简直是被人刻意教导过，毕竟他一面说，泪珠却顺着他的小脸儿落，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一颗颗的掉着泪珠，却分外让人怜惜。

    纵然贵为九五至尊，心中也不免柔了几分。今日的事不单是听太后的人、淑妃的人说过，中的事，只要他想知，便没有他不能知的。

    烺哥儿是他的孙儿，才三岁，竟被一个外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