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么？”

    乔漪和乔滟她们自小一起大，虽说两边不和，她们倒还有些妹分，若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也被放边疆，那就太惨了。

    沈惜一时没说话。

    乔三老爷伪造乔湛通敌的证据，虽然后来他辩解说是被瑞亲王威胁，可他却是当着朝臣的面“大义灭亲”来着，不容辩驳。圣上没有要他的命，却判了放千里。

    太夫人和乔三夫人闻言，都哭了过去。甚至还要来永宁侯府要沈惜求，求他们两不要赶尽杀绝。那几日闹得满城风雨甚是凄惨，可没人同。

    乔湛挡在府门前，命人将太夫人送到了没有被牵连的四房，给乔三夫人两条路，和离回娘家，或是跟着乔三老爷一起放。得了乔湛的保证，她便也不再声替乔三老爷喊冤。

    “她们只怕会跟着三夫人走，你也不必担心。”沈惜见乔漪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不由笑：“放心，你哥哥不是赶尽杀绝之人。”

    好歹妹相伴过几年，乔漪也松了气。

    “你最要的就是把手上的嫁妆绣好，我看齐珏倒是急得很。”沈惜揶揄：“这几日又缠着你哥哥，还托他娘来我这儿说。”

    乔漪想起齐珏那抓心挠肝的模样，就忍不住笑了声。

    “喏，给你的。”沈惜从屉里拿一封信，随着一个小匣一起递给了乔漪。“齐珏那小给你的。”

    齐珏时常都会送些小玩意儿过来，沈惜也默许两人通信，故此乔漪红着脸捧着东西回了自己的院。

    吃过晚饭乔湛才回来，沈惜甚至闻到了些酒气。

    “我去岳父府上谈公务，说得晚了些，岳父便留了我吃饭。”乔湛忙解释：“陪岳父喝了两杯。”

    沈惜，替乔湛拿过家常的衣裳来，又吩咐人去烧。

    说谢字太生分，可沈惜心中很动乔湛的付，她会把沈越当亲生父亲孝敬，可实际上乔湛却比她得更好些。知沈越想女儿、想外孙，乔湛本想请沈越来侯府住着，却被沈越回绝了。

    能知女儿好好的活着，嫁了个好丈夫，生了乖巧可的孩，他已经心满意足，不愿给女儿再添麻烦。

    “幸好、幸好……”接过乔湛脱的外袍，透过松散的亵衣领，还能看到他上一扭曲的伤疤。沈惜不自觉的摸了上去，她简直不敢想，当初乔湛会有多疼。“如果伤再一些——”

    哪怕乔湛当初是有所准备的，可地势凶险，什么结果都有可能发生。

    每每想到这儿，沈惜都是一阵后怕。

    “我有分寸。倒是你，自己竟敢去挑衅祁慎。”虽然知沈惜是为了护住乔漪和乔琰，乔湛亦是后怕不已。“如果祁慎再狠，如果顾清没有帮忙，你——”

    沈惜讨好的送上一吻，堵上他的嘴。

    念在顾清还没有铸成大错的份上，祁恪和乔湛倒都手帮了他，虽说他不能再接近权利的中心，不可能阁，只能安心在翰林院个编修，对他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