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扬而去。

    薛蘅望着柴靖远去的影，面上神似赞叹又似不舍。她忽然踏前两步，大声：“柴大小若是有意，薛蘅在孤山随时扫榻相候！”

    风扑酒肆，也带来柴靖悠的回音，“多谢阁主！若有机会，柴靖定来讨杯酒！”

    细雨不知何时停了，白石渡山峰间，一七彩虹将东北面的天空映得灿烂绚丽。

    柴靖站在山腰，望着这彩虹，忽：“九哥，你信这世上有神仙吗？”

    已丢掉乞丐装、换回一青衫的九哥一直怏怏不乐，低声回：“神仙一说太过缥缈，信则有，不信则无。”

    “那你相信有天意吗？”

    九哥沉不语，柴靖已自己答了来，“天意是什么？天意即是人心，先有人，才有天意。”

    她转过来，宁静地看着九哥，：“九哥，阿靖知你不开心。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要答应薛蘅的条件，以谢朗换你，而放弃《寰宇志》？”

    九哥低：“若是我在战场上被敌人生擒了，用来威胁老大，老大虽然心痛，却仍会以大局为重的。”

    柴靖摇，微笑：“不，九哥，你错了。我相信，今日若是穆帅在此，他也一定会答应薛蘅的条件。”

    其余虎将都凝神想着，老大若是当此境，又会作何决断？九哥问了来，“为何？”

    柴靖微微一笑，诚声：“九哥，再珍贵的书，也比不上人珍贵，若人死了，要书又有何用？穆帅当年拉起大旗，为的就是弟兄们能够活得好一些，如若弟兄都不在了，他即使夺了《寰宇志》，夺了这天，又有何用？”

    她再环顾四周山野，傲然：“更何况，这世上没有什么天书，不再珍贵的书，总是人写来的。他殷国有人能写来，我就不信我们写不来！”

    说到最后，她豪气发，竟有一令天折腰、视万如尘土的气概。

    七虎将心中既动又折服，齐齐应：“是，大小。”

    九哥忽然跪，猛然了自己一记耳光。柴靖急忙俯将他扶起，二人相视而笑。

    却听“啪”的一声，白十三也狠狠了自己一记耳光。十六已换回了男装，斜目讽：“十三哥，你厚，多几没关系。”

    白十三嘿嘿笑了声，虎将们齐齐大笑。

    柴靖遥望西南方，那边的风云仍在卷涌，但黑沉的云层中，却似开了个天，金光从中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