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的木板，沿着石阶而，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渔州虽为北方苦寒之地，但每年夏季仍有两个月十分炎，这地窖便用来存放冰块，以备官吏们夏季消暑之用。

    谢朗到地窖的最底层，看到一已冻僵的尸，蹲来，细看他的相貌服饰，正是裴无忌形容的那位死在章海枪的渔州府衙师爷。

    谢朗从靴中匕首，割开师爷前已冻成一块冰似的衣襟，俯，细细察看他前伤，过了许久，他用匕首缓缓切尸首前，再看一阵，面上欣喜的微笑。

    他思忖一阵，决定仍将师爷的尸首留在这地窖之中，府衙已被烧毁，这地窖中除了冰块再无他，应该无人来查看，若搬了去，极易被人发现不说，万一天气转，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保存尸的地方。

    他将匕首回靴中，顺手将那师爷的衣衫掩上，站起来走几步，意识地回看了一，忽然瞥见师爷被割开的的外袍边里白的一角。

    若是以前，谢朗抬脚也就走了，可自跟薛蘅相几个月，他心思细密了许多，不由想：究竟是何事，让这师爷要秘密在衣袍的边里面呢？

    他走回尸首边，蹲来，将那东西慢慢，却是一张卷起来的纸，已经冰冻得象薄薄的锋刃。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细看，惊喜之猛然站起。

    五五、世途艰险有清

    夜时，风更大，刮过空的街，发尖厉的声音。

    谢朗找到府衙胥吏们聚居的城东柳坊，却不知哪间才是那师爷住过的房屋，想找个人来问，又怕了行迹，正为难时，忽见前方三个黑影若隐若现，他心中一动，悄悄跟了上去。

    那三个黑影显然手都不错，谢朗施展全解数，才没有被他们发现。三人飞檐走、穿街过巷，在一个小小的院落外停住脚步。

    待他们翻墙院，谢朗也悄悄腾而，见屋燃了一豆烛火，他猫着蹲到窗，只听屋不时传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过一阵，一人闷着声音：“个熊！哪有什么账册！分明是戚老五嫌我们没事，消遣我们！”

    一名似是为首的人踹了他一脚，骂：“你知个！这差事是张大人亲自吩咐来的，你少废话，快找！”

    先前那人不敢再说，三人再找了许久，为首那人问：“二弟，这真是那个邵师爷住过的屋？”

    另一个声音：“没错，那家伙婆娘早逝，无儿无女，也没什么相好的，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

    “可现在都找遍了，哪有什么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