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运抵关北的时间应该在楼大总统收回铁路之前。也就是说，从订购这批军火之初，李二老爷就没想过要给南方政府。

    李谨言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郑怀恩郑大总统连同之前的南方政府也真够悲的，得罪了李庆隆这样的人，钱袋捂得再严实，里面的真金白银也别想保住。

    “哑叔，当初那批武是不是也和这个舰有关系？”

    哑叔没有，也没有摇，但他的态度足够说明一切了。李谨言清楚记得当初哑叔告诉他，究竟是谁将将军火运到关北，他并不知。实事求是的说，这件事怪不得哑叔，若在三年前将这个人的份告诉李谨言，本起不到多大的用，说不准还会因此给双方都带来麻烦。

    没人能预想到楼少帅和北六省的兵哥们如此生猛，打了日本打俄国，如今又兵发海参崴。

    “当年事先不说，这两艘巡洋舰的事要尽快告诉少帅。”

    想到被秘密送上火车的电报机，李谨言舒一气，这一次，他总算不需要再绞尽脑的写什么“暗语”，就为怕电报了。

    “哑叔，还要请你亲自去一趟伯力。”

    哑叔既然能带来这两艘巡洋舰“投诚”的消息，自然就知怎么和他们接，将这件事给旁人李谨言不放心，只能再辛苦哑叔一趟。

    哑叔没有拒绝，他能明白李谨言的意思。

    “今天是二十六号，少帅应该到前线了，我再准备八张汇票，你一起带走。”

    八张？

    “最先投靠过来的人总得给些好，没靠过来的也可以争取一。”

    要想快跑，就得给好料。尤其是在“买人”这一方面，楼少帅珠玉在前，他不过是仿效罢了。楼少帅买陆军，他就买海军！楼少帅买华夏兵哥，他就买俄国兵！李三少财大气的很。

    “还有那些布尔什维克兵，”李谨言斟酌了一，继续说：“他们和拿钱办事的人不一样，若是可以的话，在拿海参崴之后，尽量把他们从战舰上替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