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这才看到，路边还停了两辆小汽车。

    言少，好人啊！

    车行到大帅府，白老和几位老先生正在客厅中观画，这是尼德从欧洲发来的最后一批文，其中几幅宋时的画作让老先生们不释手。

    “外祖父。”

    楼少帅走上前，摘军帽，向几位老先生鞠躬问候。

    在白老面前，他不是一名军人，也不是声明赫赫的少帅，只是一个晚辈。

    “回来了。”

    白老颔首，表淡然，一旁的冉老笑：“山翁早就候于此，观画也是心不在焉。”

    “咳！”白老咳嗽一声，其他几位老先生同时大笑，楼少帅依旧笔直站着，态度恭敬，李谨言握着小豹的胖爪，他是该带着小豹“撤退”，还是留？

    晚餐前，几位老先生便纷纷告辞，饭后，白老和楼少帅在书房谈话，楼二少遛弯消之后早早睡，李谨言一个人坐在房间中发呆。

    桌上的书本摊开许久，他却一个字也没看去。单手支着，整个人都呈现一放空状态。

    丫们习惯了李谨言貌似“沉思”，实则“走神”的状态，送上茶，掩上房门，绣烤栗，该什么什么。听到脚步声，抬见是楼少帅，刚要声，楼少帅已经推开卧室房门，大步走了去。

    脚步声让李谨言从“沉思”中回到“现实“。

    抬起，楼少帅已经走到他的后，手臂越过他的肩膀，翻过久久未动的书页，“你在看荀？”

    “恩。”李谨言耳朵，“外祖父让看的。”

    “国者，天之大也，重任也。”低沉的的声音越来越近，温的气息拂过耳后，冷冽，却让人着迷，“可有心得？”

    “少帅，”李谨言没有回，声音很平静，“你要和我讨论学问？”

    “不可？”

    “可。”仔细听，似乎可以听到磨牙声，“在这况？”

    说着，握住探衣衫的一只大手，拉来，侧过，面无表的看着楼少帅，这样讨论？

    任由李谨言握住手腕，楼逍单臂揽住李谨言的腰，将他轻松从椅上捞了起来，“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