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帅府，李谨言车之后一路小跑，也顾不得形象，的确是太冷了。

    楼夫人正和几个姨太太打牌，见着李谨言，第一句话是“回来了”，第二句就是让厨房把熬好的补汤端上来。

    “趁喝了，驱驱凉气。”

    李谨言接过瓷碗，二话没说，仰喝完，经验告诉他，伸脖缩脖都是一刀，不如脆。

    喝完汤，李谨言才被放行。

    房间里烧着地龙，意。

    嘴里似乎还残留着补汤的味，却渐渐和起来。李谨言脱掉了外边的衫，把桌上的文件挪到床上，上盖着毯，开始“工作”。

    李谨言的笔字已经写得很好，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字。但多数时间还是习惯用钢笔。

    临近年终，楼氏商业集团却一连接了几笔大订单，加上苏俄和白俄的工厂，国拓展开的生意，集团上都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工厂车间日夜不停，工人们三班倒，四班倒，技术工人和老师傅们是最累的，却没人开抱怨，“黑心资本家”一类的说法更是再没现，只因工厂给的薪，福利，的确是其他厂不能比的。

    最显著的表现，那些外来的打工仔，包括欧洲人，得知一名家化厂普通工人的月基本工资之后，全都羡慕得睛发红。每次楼氏商业集团旗工厂招工，应聘的人都能挤破。

    没多少技术量的工，不算工厂福利，每月也有十几块大洋，随着工龄的增，工资还会逐年增加。技术工更不用说。

    起初，有人心不足的，也闹过几次小范围的罢工，但今时不同往日，有工会，有各项完善的规章和法律，李谨言不需要亲自面，一切照规则来，就算是想抓新闻-爆-的记者，也没法睁着睛说瞎话。

    工钱少？不说国人开办的工厂，对比洋人在华夏投资的工厂，甚至是欧洲和国本土的工厂，李谨言给的工资都足够优渥。

    工时？这的确是现实，但工厂也严格规定了休息时间，如果工人不愿意加班，同样不会制，只不过取消加班费，工钱和福利都不会少，压榨一说，完全无从论起。

    除以上两项，还能提什么？

    每天两顿工作餐，加班有晚餐和夜宵，加班费一分不少，还有各项标准福利，就连来采访的记者，都觉得这工罢得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