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欺过来，重重的压在她的上。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那时他们大一暑假，许嘉树和韩半夏一起回到A城，二虎和蒋雪姻走了，剩大池和韩半夏他们，大池又叫上了秦商，陈奕等人，难得聚得这么全，大家商量着一起去酒吧喝酒。

    酒过三巡，他们开始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许嘉树和韩半夏俩人。

    那时候他们的太好，好到让人羡慕，好到足以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池上了个大专，兼职销售类工作，这饭局他实在是熟门熟路，劝酒的话更是一一的，三言两语就给韩半夏的不大好意思了。

    刚端起酒杯就被许嘉树夺了去，“我来吧。”

    结果许嘉树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几杯去人就倒了，大池他们连拖再拽的把许嘉树拖上租车，他们要一起送回去，韩半夏说不用，她自己可以。

    到了家她才后悔，刚才真应该让大池他们跟过来的。

    她一个人呼哧呼哧半扛着她一还多的许嘉树上了楼，期间萌生过无数次把许嘉树就这么扔地上，打电话叫大池他们过来的想法。

    但是后来终究没有舍得。

    那时许嘉树的家就在韩半夏家隔，韩半夏有他家钥匙，开了门，韩半夏一个没扶住许嘉树便倒在了地上。

    韩半夏怕他凉，就这么拖拽着，把他拖到床上。

    完这一切，韩半夏整个胳膊都是酸的。

    许嘉树躺在床上不大舒服，韩半夏伸手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又脱了鞋和袜，把空调打开，拿巾给他了一遍脸。

    完韩半夏正要拿巾去洗，才发现许嘉树正睁着睛看着她，也不知什么时候醒的。

    那时候他的睛就是那样的。

    明亮的不像话。

    但是睛里满是红血丝，像是一小野兽。

    那只是一个比喻，许嘉树净又冷淡，和这两个字扯不上半关系。

    但是现在韩半夏却觉得，许嘉树真的变成了一野兽。

    “你看我什么？”韩半夏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她发现他在偷看她，她是这样问的。

    “我没有在看你啊。”许嘉树的声音有一嘶哑，语气中带着她熟悉的笑意与溺。

    “那你在看什么？”少女的声音有羞，又有一梗着脖不认输的清脆。

    “在看我老婆啊。”

    要知，“老婆”这两字在那个时候少男少女的心目中是多么甜，多么遥远，也是多么珍贵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