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怪他自己。是他自己不够聪明不够大，才会给别人坑蒙拐骗的机会，吃一堑要一智，次再遇上陷阱时，才不会跌得这样惨。

    所以顾言了认真的反思，接来几天都安安心心地躺着养伤。

    小陈每天忙忙的，倒是把他照顾得很好，而且还随时提供各八卦供他消遣，免得他病中无聊。

    顾言手掌上的伤很快就痊愈了，绷带拆来后，掌心里留一疤，细看竟然像颗心的形状。顾言觉得好笑，但是连笑一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秦致远的恢复得比较快，没过多久就了院，不过仍旧天天往医院里跑。不他大分时间是守在谁的床边，至少每次都会来看望顾言，各补品源源不断地送过来，仍旧是完人的形象。

    顾言没拒绝他的贴，两个人还是像过去那么聊天，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提最的话题。

    院那天也是秦致远来接他。

    可能是车祸的后遗症，秦致远一路上开得很慢很稳，在一个红绿灯停来，转问他：“晚上去哪里吃饭？”

    “不用了，”顾言懒洋洋的望着前方，“还是先回你的公寓吧，我有东西要收拾一。”

    秦致远神微变。

    正好这时绿灯亮起来，他便握方向盘，踩了油门继续往前开。

    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

    顾言的东西大分是秦致远买的，他其实没有多少私人品，了十几分钟就整理完了。不过他特意书房转了一圈。堆着相册和笔记本的纸箱还放在角落里，秦致远很早以前就理了来，却一直不了决心理掉。就好像他以为打扫好了自己的心，其实那地方一直没有空来。

    顾言走过去翻了翻，发现秦致远真的会写书，笔记本里填得满满的，而且文笔还优。因为涉及到个人隐私，他没有多看去，接着又打开了相册。里边全是秦致远跟赵辛的合照，从学生时期一直延续到步社会，秦致远的容貌从青涩渐渐变得成熟起来，唯有柔和的目光始终没变。

    还有他的笑容。

    他注视着赵辛的时候，脸上的斯文浅笑跟平常大不相同，那是真正开心的模样。若早见到这样的秦致远，他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上他？

    顾言答不来。

    他只觉心底缓缓绞痛，低再低，轻轻吻了吻相片上秦致远笑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