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今后要作何选择？

    淮秀也：“人生苦短。听大师一席话，我才终于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他刚才不是只说了一句话吗？几时变成一席话了？

    樊霁景微笑：“大师乃是方外之人，自该比我们看得更更远。”

    “……”慈恩大师被他说得压力很大。

    纪无敌作总结：“大师。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扑倒他吧！我们支持你！”

    慈恩大师怔怔地看着他们半晌，恍然：“莫非纪门主是让贫僧去扑杀那个蓝焰盟盟主吗？”

    ……

    风骤冷。

    所有人脸上的激动都被僵在刹那。

    慈恩大师从恍然到茫然，最后惶惶然，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袁傲策甩了甩手中的剑，拉着纪无敌的手率先往上走，嘴里淡淡：“不是砍人吗？”

    众人如梦方醒，都观鼻，鼻观心地跟在他后上山。

    留慈恩方丈默默地反省——

    他究竟说错了什么？

    睥睨山逾万仞，山陡峭。站在山巅，可俯视群山，生睥睨天之豪。睥睨山之名因此而来。

    这样的山站在上面的确豪万丈，但是爬上去就累得够呛。尤其越往上，山风越大，几乎要刮得人站不住脚。

    唯一悠闲的人是纪无敌。他正被袁傲策抱在怀里，打着瞌睡。

    这群人中当数淮秀最为吃力，其他弟三五成群地绑在一起，互帮互助。唯独他不愿在樊霁景面前落面，一个劲儿地咬牙死撑，到后来竟将嘴生生地咬血来。

    一只手突然从斜里伸来，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山边缘拽了回来。

    “小心。”樊霁景抓着他的胳膊仍觉使不上力，脆搂住他的腰肢，半拖着他往上走。

    九华山总共一功，掌门就算想教别的也不行。所以，他学的剑招虽然只是三，但功却是一。走在这样的山上只是略吃力。

    淮秀受着从腰上传来的力，心怦然，伸手反抱住他的腰。

    樊霁景只他累了，也没有细想，安：“很快就到了，再忍一忍。”

    淮秀抬起，风从面上刮过，森冷如刀，削得整张麻辣辣地痛。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这条路些，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