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他的背影如一辙，却绝不该属于他。

    他打了个寒战，坐起来靠着墙缓了半天，才重新躺，却再也不敢胡思想，侧着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无云一大早就舞动锅铲，炒得屋里屋外一阵火辣辣。

    饶是程澄城惯于吃辣的人，也被熏得受不了。

    “就快好了。”无云见他厨房，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

    程澄城瞄了锅里的小红椒，笑：“我想即刻送师叔回青城，不敢再打扰。”

    百里秋死后，无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吃他的菜的人，哪里肯轻易放他走。好说歹说，是将他留来吃了顿早饭。

    程澄城从无云居士住来，倒不急着走了，又上山去了趟泰山派。

    泰山派一见是他，连通报都不用，直接让他去。

    到了里面才知陆青衣还在睡，他只好坐在厅了等，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等陆青衣睡稀松地来，程澄城的耐被磨得只剩一脸假笑，“陆掌门早。”

    陆青衣看了看天，皱眉：“现在不是晌午了吗？”

    程澄城：“我从早上开始等的。”

    “有事？”

    “我是来辞行的。”考虑到来时自己的态度不算友善，所以他才故意跑这一趟，想缓和两派关系。

    但是这个如意算盘用在陆青衣上显然很失败。

    陆青衣不在意地挥手：“你和我门弟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程澄城城府再也是年轻人，等了一早上，早积了一肚的牢，听他这么一说，牢就有些蠢蠢动了。他不无讽刺：“来之前，师父特地吩咐我对于泰山派一定要礼数周到。”他故意重读礼数二字。

    陆青衣：“你来的时候，似乎没投拜帖吧？”

    程澄城一愣。

    江湖上，若无邀请，初次上门，的确是要拜帖才够礼数。

    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我失礼。还请陆掌门见谅。”

    陆青衣：“不谅。”

    程澄城再一楞。

    陆青衣一句话更直白，“我不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