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城慢吞吞地从坑里爬来，掸了掸衣服，正要去救陆青衣，就看到他已经灰土脸的自己来了。

    “我先说明，刚才那声惨叫不是我发来的。”陆青衣。

    程澄城一怔，“也不是我。”

    ……

    坑里，两匹摇摇晃晃地站起，抖了抖鬃。

    陆青衣：“因为太激动，突然叫啊的可能有多大？”

    程澄城想了想：“比我叫啊的可能大。”

    陆青衣：“……”

    一只手突然从翻倒的车厢伸了来，接着一阵悉悉索索，车厢被耸动了几，一个血模糊的人影从面慢慢地爬了来。

    陆青衣看着他被泥土和血污染得几乎看不原的衣服，徐徐：“如果我没看错，他是狂风寨的斥候。”

    程澄城打开睛，“狂风寨竟然有斥候？”

    “听说狂风寨寨主铁峰在落草为寇之前，曾是一名将军。”陆青衣，“后来因为犯了军纪，被打瘸了一条。”

    程澄城：“所以？”

    “所以狂风寨有斥候。”

    程澄城蹲，望着那个努力从车厢爬来的斥候，微笑：“我现在很好奇，为何这里有个大坑。更好奇，他为什么会被压在面。”

    那个斥候缓缓地抬起。

    血从他的额睛，让他痛得闭了起来。

    程澄城伸手将他淋了起来。其实他是万分不愿意这件事的，但是看看旁边如老僧定的陆青衣，想也知如果他不动手，那么他们三个人就只能在坑边蹲到天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斥候抖了抖，小声：“寨主说过，男汉大丈夫，威武不能屈！”

    程澄城从怀里拿一锭银，放他的手心，“那富贵呢？”

    斥候用牙齿咬了咬，是真银，立刻收怀里：“寨主早知泰山派会有人来这档事，所以特意叫人在这里挖了个坑。后来有人提议应该在坑底几尖竹，于是寨主就派我一边监视你们的动向，一边办这件事。没想到……”

    “没想到你一还没，我们就到了。”程澄城替他接去。

    斥候：“更没想到，你们不等我离开，就掉来了。”

    ……

    程澄城看着他满脸的血，怜悯：“我们送你回村看大夫吧。”

    斥候脑袋一缩，“不可。那些村民见了我，只会让我见阎王。你们由得我自生自灭就好。”

    程澄城觉得这个斥候有意思，：“我们正要去狂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