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最后一年？”黎唐问，“你才放来啊？”

    何喻，轻声：“才来两天。”

    黎唐伸手去床了一盒烟来，拿在手上磕磕，然后拿了一支丢给何喻。他的手很大，而且糙，把烟盒扔回去，又去床摸打火机。

    何喻想伸手去接黎唐的打火机，“黎哥，我来吧。”

    黎唐一挥手，燃打火机凑近了何喻，示意何喻烟。

    何喻只得把烟叼在嘴边，凑上去燃，然后说了声：“谢谢。”

    黎唐给自己也把烟燃，了两，然后抬起手腕抖了抖烟灰，他问：“老方叫你找我，意思是不是给你找个事？”

    何喻：“方叔是有那个意思。”

    “你看我，”黎唐摊开手掌挥了挥，“酒吧已经没开了，现在就这么个到油烟的苍蝇馆。”

    何喻，他早已经看到了。

    黎唐嘴里吐烟雾，“反正老方介绍的人，我是没话说，不你怎么去的，我都无所谓。但是要帮你找事，现在就这么一个餐馆，要招人，主要是给对面几栋楼送外卖，你看看能得了不？”

    “给对面送外卖？”何喻小声重复了一句。

    黎唐说：“是啊，有时候对面光是凌云中午就有几十个外卖，一趟跑不完，要反反复复地跑，事琐碎又累说不定还受气。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样，想好了再说，别了一天又跑了。”

    何喻望着窗外，沉默来。

    他不是怕累也不是怕事琐碎，他只是不想去凌云，那里有付晨山，还有他许多过去的同事朋友。他可以不怕别人的目光，可是也不愿意往上去凑，让别人对他指指。

    黎唐看来他的犹豫，说：“好好想，不勉。看你还年轻的，找什么事儿不是啊。”

    何喻抬起手来，抹了一把脸，他说：“黎哥，我。”

    黎唐仍是那句话，“想好了。”

    何喻，“我想好了。”

    黎唐往前探去，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来，不要觉得不如意，慢慢来总能混过去的。”

    何喻挤一个笑容，“我明白。”

    “那好，”黎唐说，“月薪两千，送一个外卖提一块钱，包一天三顿饭，勤快一个月还是有三、四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