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跟了他几个月，还从来没有问他讨要过任何东西。

    叶华屋后，叶荣秋便从楼上来，故作不经意地问他：“大哥，你和外面那条新来的狗说了些什么？”

    叶华一边解着围巾手一边说：“啊，我问他为什么突然换人了，黑狗到哪里去了。”

    叶荣秋心里微微一。其实这个问题在黑狗失

    踪的第一天他就已经很好奇了，但是他是叶家少爷，黑狗不过是黄三爷手的一条狗，他不想去关心这个问题，免得辱没了他原本已经所剩无几的尊严和骄傲。如今叶华替他打听来了这件事，他心里如同猫抓般，却还端着架：“换了条狗有什么稀奇的。”

    叶华应了一声，问：“晚饭烧好了吗？今天店里生意不错，忙了一天，我都饿了。”

    “……应该烧好了。”叶荣秋见他似乎没有说明白的意思，又有些急了，可他方才自己说了没什么稀奇，如果这时候再问就更显得有失价，急得暗暗用手指绞住了衣摆。

    叶华转吩咐一个人：“通知厨房早开饭。”说完就向客厅里走去。叶荣秋期期艾艾地跟了上去。

    好在叶华自己也有诉说的望，没把叶荣秋的胃吊得太可怜。他在沙发上坐，说：“我听外面那家伙说，黑狗惹了麻烦，让人打成重伤，送到医院去了，所以黄三爷换了个人来。”

    叶荣秋吃了一惊：“他被打了？”

    叶华：“外面那家伙好像原本就跟黑狗不太对付。他说黑狗脾气太坏，不合群，也不知对了黄三爷哪胃，可能是打架厉害，所以黄三爷重他。他说黑狗事不讲江湖规矩，前几天惹了个当兵的——好像是个连，结果那连就就叫一群人把他给办了，还是看在黄三爷的面上才没把人打死，但是打得也只剩半条命了。”

    叶荣秋立刻想起那天黑狗为了一个老婊在街上和当兵的打起来、还用砖把别人开瓢的事，显然叶华说的就是这件事。理说他原本是很讨厌的黑狗的，可是听了这件事，他只觉得那些当兵的仗势欺人的可恶，倒不觉得黑狗自作自受，甚至有些觉得他可怜。他忍不住：“黄三不是厉害得很嘛？怎么连一个手也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