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大学生，多吃，补脑。”

    叶荣秋收，剥了一个吃了，剩一个揣兜里。

    顾修戈走了，他又重新拿起书，认真地往看。黑狗曾经说过的话他如今想来都是对的，现实不是接受不接受就能够改变的，人活着不是为了一气，接受，还能让自己过得好一。至少一次，他希望他的枪不会再炸膛。

    番外·贺新年

    那一天他们打了一场胜仗，不仅是没有被鬼打跑，而是反攻占领了一个据地，全军上的人都很兴，兴不仅仅是为了这场胜仗，并且是为了在这特殊的日里打了一场胜场——这一天是大年三十。

    打从中日开战，或者更早以前起，这些可怜的战士们就没有好好过过一个新年了。甚至有些在战年间生的孩压不知这个对于中国人来说最重要的节日，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不过这一天全军将士都很兴，虽然家人们不在边，但是同袍兄弟们就是家人，可以一起闹闹地过年。

    晚上一群战士们自己开灶饭，因为是过年，这时候也不去那的后勤储备了，好好菜都了锅，得让这些辛苦了太久的战士们吃顿好的，过个开心的年。可惜没有酒，一帮男人们聚在一起没酒总是不像话，于是大家凑合着以茶代酒，最后竟也喝了个半醉。

    过年还有一项必须有的习俗是放炮仗，有了炮仗才能把年兽吓跑。指不定年兽跑的时候能把小日本也从中国的土地上带跑。可是这鬼地方也没个能买炮仗的地方，有人提议用手榴弹当炮仗放了过过瘾，提议的那家伙被他边的同袍们给揍了回去。好在团里的工兵很能，拿砖上的碱再加木炭，用筷卷纸筒，就成了简易的自制土炮。自制土炮的不多，就了一扎，给将士们过了个瘾，大家过年的瘾尽到了，都心满意足，该执勤的继续执勤，该休息的就休息去了。

    散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叶荣秋正打算回去休息，黑狗神秘兮兮地拉住了他：“跟我走，我有好东西。”

    于是叶荣秋就跟着他偷偷摸摸溜了阵地，跑了附近的树林。现在没人怕他们会当逃兵，因此看守也不那么严苛。

    到了树林里，黑狗从怀里掏一个玻璃瓶，瓶里还剩小半瓶黄橙橙的。叶荣秋惊讶：“酒？”

    黑狗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洋酒。我从一个国兵那里偷来的，就剩那么了，刚才没舍得拿来。”毕竟那么多人，一人分一都不够，黑狗就私心把它藏起来了，留给他和叶荣秋自己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