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没跑两步，就让一枚炮弹给炸倒了。顾修戈声嘶力竭地大吼：“退回去！别过来！”

    日军的攻势很凶猛，他们不知这一支队伍是特务还是联络兵，然而这么多天来他们早已被中国军队那牢固的碉堡憋得发狂了，手里的炮弹攒足了劲往那一小队人炸过去。那堆人不敢再冲，扶起被炸伤的同伴开始后撤。

    张小苗看见自己的同伴被炸弹炸到后再被人扶起来时全无反应，不知是死是活，不由急了，撑着战壕要往外，又想跑回去。顾修戈扯着他的把他拽了回来，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啃你，恶狠狠骂：“不知死活！”

    张小苗的都被顾修戈扯掉了，他爬起来，抹了抹白净的脸上蹭血印的脸。炮弹没伤着他，顾修戈两脚倒是伤的他不轻，他的脸直接摔在地上，鼻梁骨都青了，脸上破了好几。他一边提，一边委屈地说：“炸弹着哩，炸不着我。”

    “呸！”顾修戈提起他的领往回走：“炸弹着？炮手都着呢！转往瞎了的人上炸！”

    张小苗没怎么挣扎，被顾修戈提小一样提碉堡里去了。

    碉堡里的人看见顾修戈带着张小苗回来，都盯着张小苗看。张小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跑到叶荣秋边蹲。叶荣秋看着他脸上上的伤，说：“让炸弹给炸伤了？等会儿让军医给你看看。你们来的不凑巧，正好赶上鬼轰炸了。”

    黑狗说：“就你一个闯来？命够大的？”

    张小苗赧然地笑：“不是炸伤的。”他看了顾修戈，顾修戈瞪着他，他瘪瘪嘴，把后的话咽了去。

    除了张小苗之外，其他民兵都撤回去了。又过了一会儿，日军停止了轰炸。

    轰炸一停止，顾修戈就走到张小苗边，抬脚又要踹他。张小苗连忙往叶荣秋后躲，叶荣秋被凶神恶煞的顾修戈吓到了，又往黑狗边躲，黑狗拉过叶荣秋，幸灾乐祸地对张小苗见死不救。

    顾修戈的脚快贴到张小苗面门的时候停住了。他把脚收回来，冷冷：“我不是警告过你们别再来了吗？你把军队当成是什么地方？”

    张小苗忙讨好地笑：“我来是有正事的！”

    顾修戈问他：“你能有什么正事？”

    张小苗从随背的布包里掏一个铁西瓜给叶荣秋：“哥新的炸药。你给开的方，那原料不好，俺们不到啥东西，最好的就是沙、石儿。不过哥把石儿的粒径给改了，新的炸弹比从前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