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戈看了一，说：“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吃。”

    叶荣秋见他同意，松了气，说：“要是他们不打，我也没想到那仗那么难打，我都不晓得，那应该算是胜仗还是败仗。他们死了那么多人，打得那么惨，日军就被烧了几个营，值得吗？”

    顾修戈摇了摇，坐到望远镜旁，盯着对面的阵营发起呆来。

    顾修戈一言不发地回到碉堡中，等到了吃饭的时间，一拨人先去吃饭，剩一拨人留在前方的碉堡中驻守，但顾修戈却让和他同一个碉堡中的人都先去吃饭，他留驻守。士兵们从团的脸上就能看他有心事，需要一个人冷静一，因此便都离开了。

    黑狗目光沉地看着他，然后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那一场仗真的让他觉得震撼，虽然他这几个月来已经打了不少仗，有败仗也有胜仗，但大多时候是被敌人的刺刀架到脖上于是不得不反击，就目前战争的形势来看，想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机会是很少的。因此在此之前，他曾迫切地希望顾修戈能带领他们再有一次反击之战，漂漂亮亮地把日本人打回去。然而红军的结果却让他想起了死去的霖。在碉堡中躲了一个月，他几乎快要忘记了，战争的本质是多么的凶残。大多时候，战争是以命换命，区别在于换得多或者换的少，可是战友和敌人的价值又怎么能等同？即使一个战友能换一百个敌人，也没有人愿意去换，更何况，现实往往是相反的。黑狗曾经是主战派，他不怕死，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家园和同胞，他拿起武就是为了保护，可是前日的那场仗他亲看着一个个国人同胞被炸碎，这又让他陷了思。假若死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叶荣秋呢？即使赔上一个叶荣秋能够打退一整

    刘文离开了几分钟后，拿着替顾修戈打的饭回来了。

    叶荣秋犹犹豫豫地问他：“如果他们没打，你觉得那场仗我们该去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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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脑袋上挪开了一些，：“！别在让我看到你！”

    “嗯？”黑狗看了他一。

    吃完饭，黑狗和叶荣秋就从通壕往回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叶荣秋终于说：“还好他们打了。”

    在后方的碉堡中吃饭的士兵们也很沉默，自从那天凌晨的战事发生之后，军营里的气氛就比往常沉闷了不少，每个人心里都有心事。不知谁先提起了红武装，田不兴地嚷嚷：“别提那些赤匪！整啥玩意儿！他们瞎凑什么闹，本来就该是我们打的！”

    胡什么也没说，他看了黑狗和叶荣秋，只见他们两个都自顾自低着吃东西，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刘文轻轻叹了气，：“他们的结果，让我更加觉得，不觉得那是一场有意义的仗，不该打。”

    张小苗咽了唾沫，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见顾修戈冷漠的双，他什么也说不来，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军营。

    刘文在他边坐：“团座，你是不是想，如果那场仗是我们打的就好了？”

    邵华小声说：“好歹也一样是打鬼嘛。”

    顾修戈不置可否。

    黑狗缓慢地摇了摇：“其实我本来也希望能打回去，可是看到他们打成那样，我又觉得，团座不带我们去打是对的。”

    李一旺冷哼：“就是。让我们打，就不会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