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暮又沉默了一会儿：“我知，你也有自己想的事，不可能把所有时间和力都耗费在这里。没有你，兵工厂发展不到今天的规模。没有你，战士们的条件也许比今天更艰苦。我不是嫌你的事不够多，我是担心你。你这次武昌，也该知城里的况比城外的更要糟糕多了吧？这才几天，我们就死伤了那么些个同志。你想武昌去的事，真的值得你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一个叫金大栓的士兵说：“我晓得我晓得！

    叶荣秋说：“我不会耽误兵工厂里的事。”

    张青发现了叶荣秋的走神，问：“政委，你怎么了？”

    日军和川军这一开打，果然不同于往日的小打小闹，叶荣秋他们所在的营地每天都能听见远传来的炮火声。士兵们就着炮火声饭，连胃都比往日好了不少。

    这天中午，叶荣秋和在兵工厂活的几个士兵正一起吃午饭，小赵突然叫：“又开打了！”

    黄暮已经喝得有些耳了，并没有注意到叶荣秋的异常：“说说看啊，你怎么不说话。哦，对，你看我，该让你回去休息了，还缠着你不放。”

    “谢谢团，你也早休息。”叶荣秋向黄暮敬了个礼，转离开了。

    叶荣秋勉笑了笑，举起杯跟他碰杯。

    “嗯？”黄暮挑着眉看他。

    康七说：“哎，你们说，日本鬼怎么突然就对国军开火了？”

    黄暮愣了一，停了脚步。突然刮起了一阵风，直到风声停歇，黄暮才平静地开：“为什么？”

    叶荣秋什么都没说，只是了。

    张青瞪了黄暮一：“你看你，政委刚回来，觉都没睡够，你就这么滔滔不绝让人家听你说话。”

    “好吧，我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

    叶荣秋笑：“你耳朵真好。”小赵刚才先听见了炮弹膛飞翔的声音，所以知开打了。

    黄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止住了话，举起杯：“怪我不好，来，我自罚一杯酒。”

    吃完饭之后，张青先回去了，小赵也被黄暮支走，黄暮搂着叶荣秋的肩膀在小路上散步，絮絮叨叨地说着饭桌上没说完的话：“小叶啊，你早上答应我以后把心思都放在兵工厂的事上，我很兴，现在国军和鬼开打了，咱们的形势也上会好起来的，你有啥需要的就说，我去给你想办法。”

    叶荣秋摇了摇：“没啥，有些累。”

    “团。兵工厂的事，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叶荣秋鼓起勇气，直视黄暮的睛，“但是，我恐怕还是偶尔要去武昌的。”

    黄暮收回搁在叶荣秋肩膀上的手，正想说什么，却听叶荣秋先开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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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荣秋言又止地看了黄暮，神愧疚。

，席上他简直滔滔不绝，说了无数展望，有些靠谱的，有些则是天行空的。叶荣秋却不像平常那样一一分析给他听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难度在哪里，他今天就只是听着，然后嗯嗯啊啊的敷衍，有心不在焉的样。

    小赵嘿嘿笑了笑，闷了一大饭。

    黄暮重重地叹了气。叶荣秋的固执他是领教过的。他说：“你已经定决心了？”

    话音刚落，就听远方传来一声炮弹爆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