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叶荣秋摇：“没有，你不要说对不起。”

    黑狗轻轻叹了气：“是我害了你，当初如果不是我想留打鬼，而是带着你逃走，恐怕你早就回重庆了，本没必要被牵扯那么多事。你是个好娃，你不喜杀人，我……”

    叶荣秋打断他：“不是你的错。你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走这条路。你说过，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的命贱。我不能永远让别人护着，我也想大，我也有想保护的人。”

    黑狗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可是让我再选一次，我不会再走这条路。我本来只是想找到你，把你带回重庆。我也不晓得为啥，事越来越多，早两年我就晓得你在鄂南，我却不敢去找你，我的事办不完，我不好走。我以为再等两天，再等两天我就能去找你，可是两天，两个月，两年，你都找到我跟前，我却不敢认你。”

    叶荣秋抹了把脸。他知这些话黑狗也已经压抑了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说来。他一瞬间有冲动让黑狗放一切跟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哪里都好，既然后悔了，那就换一条路走，不要把所有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没有他们，也许还会有别人来挑着重担。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不黑狗是不是真的后悔了，他知，已经肩负起的东西，不把他完成，黑狗是不会走的。那样的黑狗才是他所喜的人，善良而有责任。而他自己，也不会轻易放弃家和国。

    只要，黑狗能说这样的话，他就已经动而知足了。

    晚上周书娟回来了。

    叶荣秋了晚饭，材很简陋，馒加野菜，但他们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晚饭，周书娟跟黑狗商量：“我们什么时候把他送城？冈本奈已经走了，这几天武昌很，想混城很容易。”

    黑狗看了叶荣秋一。虽然他们好容易好容易聚到一起，但叶荣秋恐怕是不能在武昌城里逗留太久的，外面更需要他，他早晚要离开。

    叶荣秋也沉默。

    周书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了气。她明白他们的心思，她也知他们都是懂事识大的人，不需要她，他们会想明白的。

    黑狗突然开：“我想让叶荣秋加念白。”

    此话一，周书娟和叶荣秋都愣住了。

    “让他加念白？你要让他留？这不可能吧！”周书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他不相信黑狗会说这么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