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这就是林的真实面目，他已经活过了一遍，他完全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时的善良和气的玛琪，他自私贪婪、肤浅庸俗、薄寡义、任妄为、心滥，他就是个渣滓，一都不是你心中的那个天使般的孩。”

    林笑了一，戏谑似的说，“因为我将灵魂卖给了鬼。”

    这所有事都说得通了。埃里克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林的灵魂被鬼掌握，也明白为什么林见到那个兹尔的时候一副见鬼般害怕的样，还有见到那个西比尔时那般温柔歉意，又或林偶尔心虚地对他说“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样好”。

    埃里克无声地叹气，“是啊，我看到了。”

    鬼说，“他接近你，就是因为畏惧自己无法赎清罪孽，所以才和我了易，哄骗你为他

    画面一晃，现了微亮的光，金发少年坐在钢琴边弹着不怎样的音乐，但是嘴角笑，看上去很愉快的模样，没一会儿，他转过，喜悦地唤，“兹尔？”

    埃里克仔细分辨了一，这是林，但又不是林，这个“林”看上去比他的人更加单纯天真，坦率纯真，不受世俗的玷污。比他的林看上去更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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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质询林的兹尔还有西比尔的哥哥接连被林杀死，镜中的林慢慢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天真纯洁，他开始频繁地各声犬的沙龙会馆，在淑女和绅士之间自如地游走，和各各样的人上床，对他们所有说“我你”。不仅如此，还毫不在意的收受他们奉献的金银财宝，维持自己醉生梦死一掷千金的奢侈生活。

    那个他曾经见过的英国画家送了一副画像给林，就算埃里克对兹尔有偏见也不得不说，这幅画绝对是难得的佳作，接着又来了一个人，名字叫亨利。亨利、兹尔还有埃里克谈起来，林傻乎乎地被人输了一番邪门歪的理论，林看着自己丽的画像叹息：“多悲哀呀！我会变老，变得既讨厌又可怕。而这幅画却会永远年轻，绝不会比六月这个特别日的模样更老……要是能反过来就好了。要是永远年轻的事我，而变老的是画那该有多好！为了这个目的——为了这个目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似的，我愿意献上世上的一切！我愿意用我的灵魂去换！”

    很快，埃里克注意到遮掩着绣金线紫缎盖布的大穿衣镜，他上前揭开盖布，镜面黑黢黢的，没有半个人影，反倒像是快要倾泻来的黑暗渊。

味，他亮一火柴起一支蜡烛，烛光淡淡照亮房间，埃里克环顾一番。这里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地室。

    林搂着一位艳的贵妇人，贵妇人痴迷欣赏地抚摸着他丽的脸庞，“我的漂亮王，时间对你是如何的眷恋呐，二十年了，你依然如此丽，而我却已经青不在。”

    可林看上去一也不快活，忧悒沉郁在他致的眉宇间挥之不散。

    镜面上的场景依然在继续：林和一个棕发少女亲密依偎在一起，低声说着话。埃里克皱起眉，周边的空气似乎都一瞬间冰冷了许多。他也认来，这个少女就是在敦遇见过的女演员西比尔·文。镜中的故事发展着，双方吵架，林回去之后后悔反省准备和少女歉结婚，却从朋友得知了少女吞毒自杀的消息，失魂落魄，不敢面表份，唯恐成为上社会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