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因为——“你这人，还留着右臂有何用？！你不使剑！”

    但是在老阁主去世之前，终究还是原谅了殷汝霖，他仍是将阁主之位传给了殷汝霖，并勉励了他，这才导致殷汝霖破而后立。

    时隔五年，殷汝霖方对好友吐真相。

    阮凤章这才知晓其中，他默然不语，何尝没有人怀疑殷汝霖怎能全而退呢，但当时他们需要让大家知，教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么不可摧。那些关于殷汝霖如何大破教的传言，有一定程度上，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殷汝霖叹了气，“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谭藻摸着自己的脸，在心底说，我也以为。

    ☆、第十章

    当年那一战，直接或间接折损了正不少前辈人，也致使像殷汝霖他们这样的年轻一代提早掌权。殷汝霖对教恨之骨，五年的时间，他的确沉稳了，但仇恨埋在他的骨里。屈辱尚在，他是为了救朋友而闯教，朋友没有救到，他却被塑造成了英雄。

    得知有人利用教兴风作浪，殷汝霖竟像是神一振了。教被平后，江湖太平了好一阵，他又成为阁主，成日镇守阁中，许久不曾快意恩仇了。

    殷汝霖不像阮凤章那般，他听过事始末后，且不顾现今的传言，而是抓住谭藻上的疑不放，“小谭公，你怎么会从天而降，掉在凤章床上？我可以相信你不是谭藻，而是他的双生兄弟或者其他什么的，但你可得解释清楚这个问题。”

    谭藻一咬定：“我不知！我本在湖州，不知怎么，失去神智，清醒时就是那样了。”他现在在扮演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编也编不圆，不若都推给未知，任凭他们去猜测、查证。

    殷汝霖失笑摇，“你认为我会信吗？”

    谭藻：“总之我不是谭藻，和这些事不相，来此是阮凤章让我个脸好叫你知世上没鬼。至于你信不信，和我没关系，你堂堂正气阁阁主，还想留我不成？”

    “自然不是。”殷汝霖看向阮凤章，“怎么，你觉得他从天而降是为何？”他不信阮凤章对此毫无怀疑。

    阮凤章微微一笑，“也许是天意呢？”

    天意？什么天意？天意要谭藻掉他床上什么？

    阮凤章没说，殷汝霖也没问了，他看得自己兄弟心中已有论断。反倒是谭藻在不知其意，疑惑万分。

    殷汝霖为他们安排了厢房，走在路上，阮凤章问：“我这位大哥脾气有些不好……”

    谭藻忙：“殷阁主是真英雄，有脾气应该的，我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