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说吗？

    “我并不想死……”谭藻沉默良久才说，“我曾经，非常、非常想一死了之。可是，一则死后似乎也逃脱不了，仍要'活着'，二则，我在还魂之后，逐渐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是死，有些事我舍弃不了了。”

    “活着是在痛苦中挣扎，死了却是更痛苦的'活着'。”

    “我想了很多，我们之间存在理不清楚的恨仇，到现在，你没法相信我这个人，我也是个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夹杂了那么多，在一起的确不痛快。那么，待我解释清楚，就这么算了吧。”

    “我的确是将死之人，只是误此世界，才没被勾魂。不知你对魂灵、神仙如何看，当年我在小鸾山死后，就到了天上，却得知寿命有误，要补给我五年，这便是我起死回生的原因。到前些日，恰好五年。这件事我师兄知，阮凤章也差不多清楚。我与阮凤章没有合作过，那一次我的确是因为快死，你又失忆了，才对你态度大变，而非为了蛊术刻意讨好。奈何我骗过你太多次，你不相信也有可原。”

    “这其实算不得巧合吧，是必然会发生的，不是吗？”

    贺灵则听罢他的话，表有些空白。

    “就这么算了……是什么意思？”他唯独抓住了这一句来问。

    “就这么算了的意思……”谭藻谨慎地解释，“可能你也累了，听过这些，无论是不是真的，你就算相信了，也可以不以为然，并不一定要给予回应。”

    他知贺灵则最后会相信他所说的解释，但是诚如他虽说，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东西，就算他什么都不想，贺灵则也不一定能接受。

    大老说求同存异，可是贺灵则却不是那人。

    所以，还是以贺灵则的意愿为先吧。

    贺灵则听得只觉一气哽着，“所以你只是要单纯把那件事解释清楚，解释你最后没有骗我。当然那时也不是要和我在一起，而只是快死了玩一玩。”

    谭藻惊：“不是玩一玩在一起，你不是……”

    “对，只是为我解毒，但从未有其他想法。”

    “不是，我快死了……”

    “快死了都不肯！”

    “你失忆了……”

    “就仗着我什么也不记得。”

    “……”面对贺灵则的胡搅蛮缠，谭藻颇有无说理的觉，他只是觉得贺灵则可能没法接受，于是主动提，以免为难，谁知贺灵则非要揪住那件事不放，就像在撒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