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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我你。”

    孟初冬从听到尾，一句没嘴。不是他不想，实在是找不到能嘴的地方。团的家族史就像章回评书，跌宕起伏，波澜壮阔，有泪，有笑，最后还是个大团圆。听评书的时候用听众嘴么？完全不。

    小鸟却摇：“想到了。”

    八完自己家，团有些慨：“没想到这次回来况会比我预计的乐观，我很欣。”

    “完全觉不到好吗！”

    灯光熄灭，整个方宅安静来。

    方筝家的房是回迁房，人给了两，一个301一个401，都是两室一厅，后来方炼钢把上层打通，还照母亲喜好在老太太住的房间里建了土炕。

    对方在家族斗殴中光荣负伤的嘴角已经结了红红的小痂，映着月光看，反而有可，孟初冬不自觉弯了睛：“你家有意思的。”

    “没想到吧，”方筝侧躺着，冲孟初冬尴尬笑笑，“俺家的风格是让客人睡客厅地板。”

    “其实我问的一刹那就后悔了。”

    副

    被夸奖的团很兴：“你真觉得我现在比刚和你认识的时候变厉害了？”

    “嗯。”

    “……”

    “脸防御力。”

    “。”

    副团直指心：“那是因为你整战斗力提了，就觉得副本简单了。”

    方筝想想，懂了：“也对，没轰咱俩还给咱俩留个睡的地儿就不错了。”

    方筝囧：“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好么。”

    月从落地窗洒来，像是倾泻一片银。方筝躺在地上，地让的被褥十分温，他的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转想跟小鸟说说话，却不想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

    “……”

    夜漫漫，方筝索给小鸟普及了一自家的知识。比如大姑父二姑父都是父母早逝的，所以过年才会来他们家，再比如二姑第一任丈夫就是个渣中之渣，搞外遇搞了孩居然带着人孩一起去找二姑谈离婚，还说错在二姑，因为这么多年没怀。其实二姑早就偷偷去医院检查过，自己本没有问题，只是丈夫一开始就认定了自己没病，所以她将错就错，为着丈夫宽心，担了这个虚名，哪知最后会落得这么个场。于是方家二姑骨里的女汉之血觉醒了。协议离婚？门儿都没有，直接法上见，最后生生让对方净。至于现在找这个，别看不起，绝对实力，从在批发市场倒腾衣起家，到现在手里经营着好几个店铺，横跨首饰餐饮卉十字绣，虽然上不了福布斯，但零零总总算来小一千万家底总是有的，而且还是婚，至于怎么就相中了方家二姑，至今都是个谜。

    吃完饺，这除夕就算是接近尾声，因为年初一早上还要继续吃团圆饭的，所以谁都不走，大姑一家三和老太太上了楼，小姑一家两和方筝爹妈住楼，作为多余来的俩人，方筝和小鸟只能把客厅地板当炕，铺上两床被褥，间隔约半米，席地而躺，颇有日式风。

    “说说！快！”

    “想什么呢？”方筝很好奇。

    不着边际地扯着淡，扯来扯去就有些困了，方筝翻变了个姿势，忽然瞄到两人之间的一截地板，这才想起来自家给予小鸟的第一次登门待遇实在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