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辉在码找了一辆船，给他上绑了锚，扔海里了。”

    “真是让人失望，” “周圣宇”审视着我，吐一烟，“你难没有想过，我就是因为他才存在的吗？”

    “伟大的迟警官，你真以为人都是我杀的？”蔑视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早在他碰上志杰的时候他心里就清楚，周圣宇已经死了，但他恐惧、懦弱，潜意识里一心想为周圣宇复仇，却不肯面对现实……是不是很可怜？可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站

    “你说什么？”我直愣愣看着他。手电筒的光再次暗淡了一分。

    “你们烧死了老张，为什么又要对他开枪？”我最后的疑问。

    这一刻，我猛然想起了唐维安，他曾经提醒我们，凶手之所以调换尸，是为了掩盖死因——所以刘建辉只能上报枪遗失，因为他确实无法解释弹匣中为何少了一颗弹。

    “放了我儿。”黑盯着他，我注意到他脸上某熟悉的表，我看过很多次，总是现在走投无路的犯人脸上，一同归于尽的狠厉。

    多荒唐啊，周圣宇原来死于一个毫无缘由的猜测，他在错误的时间，被错误地卷了一场私人恩怨里。

辱上，这一生我都无法治疗自己，我永远输给了他。

    别无他法。我只能尽力拖延时间，等严哲他们赶来。

    “够了。”一个声音响起。

    我脱而：“都不许动！”

    “只能怪他自己碍事，我们本来没想杀人，计划是把他们打拿了货就走，结果那小突然醒了，谁知他还是个练家，我们没有防备，差给他翻了船，脆就把他崩了，”黑说着，目凶光，“咬人的狗不叫，赵东既然找人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然而我本不知接来该怎么办。两名人质，两名嫌犯，我孤一人，分乏术。许骞被绑着，此刻如同僵的石，久久没有声，也没有动弹一。赵小勇的境更危险，“周圣宇”完全能在我开枪之前踢翻汽油桶。

    雨声毫不留地拍打屋，隙间有滴落。“周圣宇”的声音平静地不可思议：“然后呢？你们把他的尸扔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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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维安，不，是“周圣宇”，他沉默着燃手里的烟，了一，枪对准黑，吐一团烟雾：“够了，你可以去死了。”

    “你他妈……说什么……”

    “他需要的时候，我才会现，是他的望叫醒了我，他想要周圣宇，我就成了周圣宇，我继承了他关于周圣宇的所有记忆，比真正的还要真……你说，我不是他，又是谁？”

    “你不是周圣宇！”我的嘴比大脑更快地喊这句话，连我自己也愣住了，“你不是周圣宇……”我自语般重复着，惊诧于自己此刻才发觉，“对，你不是他，你谁都不是，现在，让唐维安回来，我有话要问他，他才是这个真正的主人！”

    他最后那句话让我愣住了，这个杀人动机如此荒唐，几乎让我笑声来。

    “为什么扔海里？”他的声音不带一丝，“阿辉打了他一枪，打在上，他说火烧也没用，会给验来，不保险。”

    但“周圣宇”显然和我一样清楚，他甚至懒得理睬我，手指已放到扳机上。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涸而无力，怀疑黑本不明白我在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