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也好。”方启明放杯，看着贺西漳，“别的我不担心，就怕你再像七年前那样瞎胡闹，当初要不是我和老赵发现得及时……”

    周闻谨没听明白，特别老实地说：“当然了，是我们的错，该赔多少赔多少！”

    “发票？”那显然愣了一，“是闻谨吗？我是贺西漳。”

    周闻谨忙说：“不用不用，您说个地，我自己过去就行。”

    会是贺西漳吗？

    “看，打个电话而已，何必瞻前顾后。来试试我这杯新酒，暂命名，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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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闻谨刚拿起碗又想吃面，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不熟悉的铃声。周闻谨看了屏幕，仍是不认识的陌生电话。“喂？”这一次是打错了的。

    贺西漳放杯，笑了笑：“年少轻狂，现在不会了。”

    贺西漳抬起，看到方启明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杯尾酒，三角杯里是漂亮的五层颜，忽忽浅，一律酒红系，杯中飘着一颗心形樱桃，一只漂亮的火烈鸟造型搁在杯边，仿佛正舒展翎羽。贺西漳浅浅啜了一，清淡，继而转，尚不明所以的时候又泛起了酸味，咽去后，忽觉苦涩，回味却又有些甘甜，真是人间之，五味杂陈。

    周闻谨看了一手机屏幕，大大的“贺先生”三个字亮在那里，顿时手忙脚：“贺……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业打来的，我不是说你的声音像业，我是说……”

    周闻谨心想，到底是影帝，可真忙碌啊。

结着、拖延着，到了今天。

    贺西漳说：“啊？什么？听不清，好好，我这就过去。”他说，“我得去赶通告了，闻谨，记得把你家地址发过来，我们明天见。”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周闻谨无语。电话第三次响了起来，周闻谨接起来：“哪位？业费，我已经了啊，好好，我查一收据日期告诉你。”

    周闻谨：“有有有！”

    贺西漳却笑了起来：“不要急，慢慢说。”他说，随后咳嗽了一声，“哦，对了，你还记得车的事吗？”

    看了一屏幕，那上面并没有贺西漳的名字。周闻谨微微松了气，接起电话：“喂？哦……”很快，周闻谨挂断了电话，那是一个快递电话，通知周闻谨他买的一大堆面条到了。

    贺西漳说：“给我个地址，明天午我让司机接你过来，我们把这件事理了。”

    “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周闻谨说，“我赔我赔，我全赔！”

    “真的？”

    贺西漳说：“那明天午两你有没有空？”

    “听说你这次就回来不打算走了？”方启明边杯边问他。

    周闻谨站起来去翻屉，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无奈地跑回来接电话，被椅脚绊了一，差摔一跤：“喂，别那么急啊，都说我在找发票了！”

    贺西漳打趣说：“哦？你要陪我这么多？”

    贺西漳举手投降：“方启明先生，

    周闻谨：“？？？”

    “嗯，决定在国发展。”贺西漳忍不住又喝了一，“外面也没那么好，这几年把该学的都学了，也是时候回来了。”

    ***

    那，贺西漳挂断电话，了一气，着手机的手心居然已经被汗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