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就看到了贺西漳凑近了的脸孔，H先生变回了大西，不再使用那么邪恶的声调，连表也跟着好像幼稚了一些。对了，这里大概也有发型的因素。

    周闻谨不由看向贺西漳的脑袋，昨天打理好了整整齐齐往后梳的发型，今天变成了蓬松的卷，贺西漳天生有自然卷的发如果不上发胶，真的会让他看起来显学生气。周闻谨回忆了一自己昨晚的事，成就立又浮了上来。

    昨晚周闻谨代表小队，勇闯多关，终于在望城茶叶厂的楼上逮到了贺西漳，当贺西漳说那句来领礼的话时，周闻谨的第一反应是：“我TM又梦了吗？”当然这只是一句叹，小队一路上摸爬打受了多少苦过来的，周闻谨自然知自己是好好地醒着。所以，贺西漳此时就是真实地、欠揍地站在他的面前。

    不是作为大西，作为贺西漳，还是作为H先生，贺西漳都很欠揍。

    周闻谨想，真的，这个人怎么就那么欠揍呢！擅自帮他欠揍，喝醉了酒跑来他家里送土特产欠揍，突然跟到他家里行告白亲他欠揍，自说自话给自己加了个H先生的份把他们整得死去活来，完了又一副乖乖牌的样站在楼上摆POSE更欠揍！什么被当成垃圾的小怪，什么觉得人生无望想楼的少年，周闻谨于是走上去，站到贺西漳跟前。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停滞不前了，星光凝住了，像一个一个闪亮的果冻在蓝的琼脂里一颤一颤地抖动，清风也凝住了，像拥抱着人们的温柔的手，轻轻环绕着两人舞。周闻谨看着贺西漳，贺西漳也看着周闻谨，两个男人，差不多的，差不多的类型，曾经，他们站在一起会被人不停比较，后来，变成了捧一个一个，现在，那个后来居上站在的人回过来，冲着面的那个伸了手。

    “来，到我这儿来……”

    超人哥盯着两人拍个不停，天台上静静的，谁也不声。良久，贺西漳像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周闻谨？”

    “低。”

    贺西漳：“？”

    周闻谨说：“让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