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散去多半，刚睡醒时候因梦境而生的冲动无畏也散去，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闹得有过了。

    便有心虚地坐在床边，看着沈明渊理也不理他，兀自起离开被窝，拢发穿衣，顺便将被发的枕换了一个，借着便找回鞋，朝房门走去。

    聂辛瞧着人背影，没来由地一慌，“你去哪儿？”

    话刚，已经自发行动，将人给拽住了。

    沈明渊似笑非笑地回过来，看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再抬看看人，“聂大侠是不想我走，还是舍不得你的梦中人？如果是想你的小人了，就回去继续睡吧。”

    这一次，他没用太多力气，便将聂辛的手挣开了。

    店小二被唤来，收拾了饭桌旁的一地狼藉，又抬走了房里的浴桶。

    聂辛瞧着他不是换房睡去了，心中暗自松了气。

    沈少爷的脸中分明瞧不怒气，笑也是笑着的，看起来完全没将他方才的一番言行放在心上。

    可他就是觉得这人不兴了，忽然就从一个会和他随意开玩笑、任由他跟在边任何事的沈明渊，变回了刚见面时那个疏离淡漠的少爷。

    摸不透，也抓不着。

    耳边忽然回响起不久前听到的那句反驳，语气、声调带着激烈的绪。

    也是在那句话之后，他才察觉到沈少爷周气场骤然冷了来。

    ——那不是我。

    可聂辛当时并未那这句话当回事，甚至视为一句别扭的趣之言。

    沈明渊将他后知后觉的心虚、无措与懊悔，都借着角余光收里，并未任何表示，只假装看不见。

    总算是恢复正常了，这个聂辛。

    就是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沈明渊面上是平静、淡定的，神却从方才开始就没有放松过，不断思考着退路和对策。

    谁知，聂辛哪天会不会再次发疯，终于分不清梦和现实了呢？毕竟那本不是寻常的梦，而是来自原著的真正剧。

    他试着在脑海中询问系统，得到的答案却非常糊——穿书时发生的一个bug，正在修复中。

    至于以后会不会在其它男主上现更多bug？无法保证。

    他真心不希望聂辛也成为第二个秦焕之，变得只看得到前世，为虚无缥缈的恨而活，可又必须好准备，在聂辛真的演变到这一步时有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