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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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看来，贺洵想杀自己，应当不是因为恨他。

    贺老不死，贺洵的生母无法瞑目，他自己也日日恨着上的另一半肮脏血，贺老若死，则是这世界的遗憾，那些绝学便要失传。

    第三次是原著中的剧，因窥天镜而起，他为了毁掉窥天镜、还世间太平而将其夺来，到手后，却猛然发觉自己不舍得将其毁去了——他明明可以借助窥天镜到更多事。

    掐他的人是谁不言而喻，应当就是昏迷前看到的贺洵，然而，有某原因促使他在杀意最旺盛的时候，没有到最后一步。

    他也的确了许多正义之举，在整个元一大陆上，很难说有哪个势力从未受过他的恩惠。就连被视为歪门邪的异人谷，都曾在被冤枉污蔑之时，借贺洵的得以洗清冤屈，自此老谷主就单方面将贺洵视为朋友。

    像这样的反派，贺洵在替天行时置过不少。

    那么，贺洵既然没有理由恨他，于理智判断的杀意也不应有突然的起伏——窥天镜还没到手、提前杀他并不合适，那昏迷前他受到的烈杀意，就是另有原因了。

    那就是理智判断和私人`的矛盾。

    在贺洵的一生里，曾三次因理智和私矛盾而痛苦过。

    如今，沈明渊自己却成了另一个让贺洵矛盾、犹豫不决的原因。

    而其他人对他的杀意，则更多是于层面的冲动、恨意之类，所以会随着心绪起伏，极不稳定。

    这好像，是，被人掐来的？

    第一次是对他的生父，贺老一生都连丛，渣了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男男女女，是个渣男、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另一方面，却是个奇门遁甲方面的绝世奇才，对世间的机关迷阵贡献大。

    总不能是因为这几天太肾虚了，就觉得他是蓝颜祸，杀了他就能继续灭人的圣人了吧？

    想杀，又中途收手，不再杀了，又把他扔在雪地里自生自灭，看他不顺，却又待他细心温柔……一系列的作为，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自相矛盾。

    第二次是对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唯一的亲温便是从她上得到，最终却与妹妹陌路，亲看着她为恨而活，走向邪外、为祸世间的不归路，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沈明渊细细回想了贺洵的人设，隐隐猜测到，能让贺洵纠结到这个程度的，只有一个。

    更多时候，则是不到他来手，天底的恶人反派何其多，贺洵的，更多是瞧见这类人落难、有生命危险时置之不理，放任其自生自灭，如果落难的是仁善之辈、或是对天有价值的人，则会不计回报的手相救。

    一个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追求绝对的理，年以来都追求者灭人的贺洵，在他的里，冲动、自私、，是比洪猛兽更需要避讳的东西。

沈明渊一边慢吞吞地刨雪，一边陷了思, 然后就觉自己脖有不对劲, 一碰就疼。挖一片冰块削成镜瞧了瞧, 隐约在那个‘项圈’上方，瞧见了一圈青黑的印记。

    从金手指给的信息来看，那些平稳、低而定的微小杀意，应当是于理智的判断——他是一个背叛家族的白狼，带着引人争夺的法宝来到江湖的恶人，是能够表面上与秦门主投意合、一转却将人卖的小人——这样一个反派，的确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