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咬咬牙，正待开说更绝的话语来，妖尊忽而到前剧烈灼，那他施法肤的羽状仙印乍然迸金光来，耀刺目，仿佛在昭告什么，持续时间虽不过须臾，却万难掩饰。

    见此奇景，赤袍老仰天拂须笑，三声笑过，面狠戾，语气嘲：“族王，连仙印都给了一个妖，这世不废，真能服众吗？”

    族王未尝开言，九凰仙已然敛容冷：“诸老别费心了。定要废除世，九凰拼了这修为这条命，愿受涅槃之劫，也要请动瑶池金母，到时候族中起，族王和各位老都莫要怪九凰未曾言预！”

    话语掷地有声，九凰仙似也言尽于此，不再开，拂袖而去。

    一直未曾声的青袍老见状摇苦笑，向族王叹：“九凰公主烈如火，可比我们赤兄更一即着。族王、列位仁兄，世之事，依小臣看，还是莫要闹大为好，万一惊动天，那龙族趁机落井石……”

    族王微微颔首，除去赤袍老外的其余三老也以为然的神。

    这厢凤凰族中诸权贵为小灰球的去留争执得不可开，那厢一大一小却是旁若无“鸟”地窃窃私语。

    九凰仙离去的时候顺带把妖尊放到了湖岸边，小灰鸟自然也跟着飞了来，重新扑妖尊的怀中，瞪着一双黑亮清澄的圆盯着他。

    妖尊轻抚其，低声苦笑：“你这是什么？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这里是你的家，你的荣耀和责任之所在，怎可因你的任妄为，轻而易举地舍弃？”

    “叽叽，叽叽，叽叽。”小灰鸟不甘示弱地回答。

    妖尊又叹：“但你……你非跟着我，我又能给你什么？”

    小灰球的睛更亮，他展开双翅，在在妖尊的掌心中转了个圈，重新站定，脑袋微微扬起，一派趾气昂状：“叽叽叽叽。”

    “你……”妖尊哑然失笑，“你可是凤凰啊，祥瑞之征，百鸟之王，生而尊贵，哪有……哪有钦慕一只公的？”

    小朗了两，却不再“叽叽”，只一径地望着妖尊，圆而亮的黑眨也不眨，似乎千言万语就在其间。

    妖尊沉默良久，就地席坐，将小朗放到地上，他抬手至鬓发，扯一小缕青丝，向小朗：“我们这些俗世之妖，多是萍相逢，寻作乐，海誓山盟皆不过甜言语的镜月，并没有什么郑重其事的互不负心之约，更谈不上赠送厮守一生的信……”

    他话音未落，小朗已然“叽叽”叫了两声，冲着妖尊举起一条细鸟：“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