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朗察觉到冯慎行上有息，后听白麓解释，显见他虽然一时保住了冯慎行的命，但祸肇始却也是不得其解，

    卓小鱼被鲠得瞪目捂嘴，连抻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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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麓不得不再次探来说话，尽他现在只是一条鱼，但他的羞涩仿佛令鱼也变得粉红了些许：“好叫诸位恩公恩人知晓，小妖并非有意引冯公品分桃断袖之乐，只是事从权，小妖万不得已——再，再说，小妖此番虽逃得大难，相貌尽毁，待冯家无事，便不会再以人现在冯公前了。”

    妖尊哑然，片刻后又觉得还是不能放任卓小鱼就此游上邪外，咳了声：“这，小鱼姑娘，天地间到底是乾坤会为主，我和小朗……”

命与人也是大为不同。到时候你老态龙钟，那姓姜可能还是翩翩佳公，你们纵使能一起相伴一生，也会由侣而成母，最后变祖孙——吃的真不过小事，你可考虑好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小朗哂笑，“你已开始修，要是能得了门，等到天寿将近，还可以用尸解等方式恢复的鲜活，但，就不知那位姜公可对你一往到愿意独自苦候那漫光了。”

    幸得小朗说这话时，四只（个、条）已经拐了一条较少路人的巷，饶是如此，除他之外的仨，无论是人是妖，都颇狼狈，尤其是妖尊，脸都快烧成了灰烬了，待要言训斥，又觉这话是自小朗的肺腑，由衷之言，怎好拂了他的意思？

    “放！”小朗皱眉厉声，声量之大，引得他们又再次成了路人的闹，众人见这俊逸非常的少年毫无顾忌地秽语，有窃窃私语的，也有偷偷发笑的，然而小朗旁若无人般，从妖尊手里要过桶来，对着桶中的白麓：“你怕什么？只要他愿意，你愿意，你们想好了，上就是了，哪里得了那么多？说什么怕将来后悔的，都不过胆小的懦夫，你要抱这念，活该就不要成妖，无念无想、无无求地过一辈不是最好？”

    妖尊不由觑向也一直不曾开言的乌鳢白麓，联系他适才的话，不知他是否还在为冯慎行担心。

    他了气，看了看小朗，慢慢回到了桶中，“小恩公所言不差，人与妖，本就，本就有违天，我与他又同为男……”

    卓小鱼叹了气，接过木桶，向无话可说的白麓：“罢了，他们两凑对去，你和我都是苦命的鱼，同病相怜，我来带着你吧。”

    余途便几乎在小朗和卓小鱼你一言我一语的闹中度过，妖尊无言地看着这一对外貌上皆是少年的男女，暗中好笑，自己识人的本事实在太差，最初将小朗当成个可俏的娃娃，又错认卓小鱼清冷孤僻，枉费这么多年的修为——兴许只有在看妖上，还能有些许自信？

    “为主吗？明明白麓和冯公也都是公的……白麓你是公的吧？”得到白麓肯定的回答，卓小鱼，“我怎么就没看来为主了？”

    “小朗，”卓小鱼咬牙，“我就吃个烧饼而已，你何必如此煞风景？再说了，我如今也不是非姜湘白不可啊！早知雄牡可携手，那两坤不也能凑对？是不是，赵大哥？”

    他说罢，犹不解气，一把搂过妖尊来，不忿地宣告：“我司晨君也是妖，他愿为我成仙，若不行，我就为他化妖，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心念一转，只向小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