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脸颊相贴，鼻在他颈间一阵拱，嘴里喃喃：“静笃，静笃，我们可是正式拜过堂了，你不准休我！”

    “胡闹！”妖尊好气又好笑，顺手扯上的红巾，展开之后往小朗上一盖，再将它翻起，如小啄米般快速地在小朗脸颊上一亲，“即便没有这仪式，你我都是彼此的……彼此的，小朗，不你是什么，仙也好也罢，我不会离开你。”

    他说这些话时，既觉甜，又痛楚，听着小朗渐渐重的呼声，略略一顿，继续，“只是我不愿……甚至连你的份都不清不楚，往后你若有什么事，遇到什么险阻祸难，我如何能到问心无愧地在你边？”

    仙印闪了微弱的萤光，不久即灭。

    小朗当然觉到了，他用手指轻轻描画起妖尊那仙印：“这形状怎么变成凤凰的样了？有趣。”

    妖尊哑然片刻，苦笑：“这是你的印记，你自己也糊涂么？小朗，你是凤凰啊……”

    小朗“嗯”了一声，将妖尊的两手置于掌心之间，认真：“静笃，宵一刻值千金，你同意不？”

    他专注地盯着妖尊，目光熠熠，“你肯定不知自己穿上这衣服有多好看，你说我们盖也互掀了，接来是不是该共赴巫山云雨了？不什么事，都重要不过这桩吧？你先予了我，待我们比翼不分，我自是什么事都要告诉你的。”

    妖尊本与这小凤凰就是心意相通，到这般时刻，哪有不愿之理，只是他素来谨慎，听罢从不知腼腆为何的新婚禽偶直言不讳，迟疑着：“但……但之前数次，只消你我共结连理，你就一定会为我妖气所污，变成鸟，这回……”

    “我都是了，哪里还有这层顾虑。”小朗喜不自胜地笑，他伸手将妖尊的衣襟一敞，整个人便贴了上去。

    妖尊只觉小朗这话里似乎蕴着什么必须考虑的东西，只是只是那只鸟儿到了动之际，哪里还由得他静思苦想，俩禽上次亲近还是在林之中，比不得此舒适旖旎，又加上前面那场只有他俩的互拜互许，此番更觉不比寻常。